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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遙眼中含悲,淡淡說了一句,卻讓在場眾人都靜默下來。
“六指他是個好孩子,家裡沒錢讓姐妹免於充官罰沒,他就主動以身相替,賣身當了戲子。為了吃梨園行這碗飯,他不僅剁了指頭,還日夜苦練,就盼著有一天能賺上大錢,堂堂正正的恢復自由身回到家鄉——他連夢裡都喊著爹孃……”
秦遙的嗓音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他低下頭,眼前卻出現一條白色繡綠萼蘭的帕子,接過擦了擦眼睛,再抬起頭卻發現是小古,兩人目光相觸,各自看見眼中水光。
一句多謝還沒說出口,卻聽旁邊有人冷哼一聲,一塊帕子帶著香風被狠狠的丟在地上。
宮羽純感念身世,也是聽得珠淚盈盈,見秦遙雙目悲憤jiāo加卻qiáng忍著沒有哭出聲,摸出袖裡的香帕要遞過去,卻又有些猶豫,就在這猶豫的當口,小古已經搶先一步送了。
一股酸意湧上她的心頭,宮羽純狠狠的抹了一下眼淚,好似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嶽香樓是我們的重要據點,現在竟然被錦衣衛查抄,還折損了我們的人——不能就這麼算了!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還有燕校尉那個叛徒也留不得!”
小古想起燕校尉面對屍體時的那一刻猶豫,以及他身上的傷痕累累,但看到眾人憤怒噴火的眼神,卻只得心中暗歎一聲,不再言語。
“幸好七弟這位徒弟深明大義,毀掉了所有的文書密件。”
坐在上首的景語終於開口了。
他端坐在簾幕之後,嗓音不急不慍,隨即卻對著老八聶景道:“你在太醫院那邊混得怎樣?上次說起的藥可有辦法弄來?”
這個話題轉得突兀,不僅聶景,連在場眾人都為之一愣。
聶景上次治好了廣仁的頭傷,便受到侯府及幾家姻親的看重,不僅常常讓他問脈診療,還想法把他從藥房雜役的身份上調了出來,如今已是太醫院下屬御藥局的一名“直長”了。
雖然身份略有提升,但直長只是比藥童和雜役要高些,但基本上只能負責調配藥材和湯劑,還不夠資格跟幾位太醫說話,更不用說到御前伺候了。
“我是外面進去的,不是出自京城和燕王府的醫藥世家,所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