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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語的嗓音含笑而淡定,但在說到紀綱的名字時,卻是變得輕渺而詭秘,一字一字從舌尖滾過,那般切齒的惦念纏繞之下。一種yīn森的氣氛頓時縈繞他的周身,讓人聽了忍不住要打個寒顫!
不斷有文書卷軸飛出,落在各人桌上,“這你們各自負責的那一部分,你們策應協助十二妹完成任務。給錦衣衛還以顏色!”
詔獄之中彷彿永不見天日,只有微弱的燈光照著方寸之地。
廣晟坐在桌前,打量著眼前滿臉是傷幾乎變成一隻發麵饅頭的huáng老闆。卻見他畏畏縮縮的躬身坐在矮凳上,目光卻是筆直看著地上。
這是個棘手的人物……
他心中如此想道。
雖然是個顯得窩囊的小人物,廣晟卻卻覺得此人比死去的燕校尉更加難以說服。
所謂無yù則剛,對於一個全家死光、自己入贅,連姓氏也改掉的人來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人或是事物了。
廣晟翻動著手裡的資料紙頁——錦衣衛的探子早把huáng老闆的底細查了個清楚:他本是一家富戶之子,卻因為兄長的座師是建文死黨。一家遭到牽連:兄長和侄子被腰斬。父母病死在流放路上。只有他因為逃到舅父家而倖免一死,但不久舅父家為了避禍搬遷外地,路上被流寇所殺,他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到了一家鋪子從小夥計做起,因為勤勉可靠,東家招了他入贅。生了幾個孩子夫妻和睦,卻又染上瘟疫全部故去了。
孤身一人的huáng老闆如今做著皮毛和糧食生意,在軍中也頗有人脈,卻沒人料想得到,他居然是金蘭會的探子!
廣晟看著他,突然開口道:“你知道你是哪裡露了破綻嗎?”
huáng老闆抬起鼻青眼腫的臉,剛喊了一聲“冤枉啊大人”,就被廣晟打斷了,他湊近huáng老闆,低聲道:“因為所有去過北丘衛的商人中,你是唯一貨物數量不符的那個!”
huáng老闆直愣愣的看著他,幾乎呆住了——平寧坊鬧的那一出,連商驛都著火了,大家匆匆離開是非之地,哪還有人顧得上監督計算什麼貨物重量?
廣晟好整以暇,平靜的聲音在昏暗不定的燈光下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平寧坊附近的山路上有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