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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裡面,雖然手腳都帶著枷鎖,但仍然慢慢的把自己的髮髻解了下來。
進詔獄都是要搜身的,什麼簪子啊銀針的都不能藏在身上,這點她早有預料。
拿起桌上陶罐的水。居然是清澈gān淨的。倒是頗為讓她意外。
小古就算是神仙,也無法掐算到李盛那群人用茶葉梗噎囚犯的事——受此影響,詔獄裡面的水都是盡給的,也沒有餿壞發臭。
她把頭髮末梢浸在水裡,頓時那香粉的味道也傳到水裡。一陣甜香馥郁。
青樓行院人家,用的香多為奇異濃烈的,適合夜妝,然而小古偽裝成鴇母所用的,卻是另有玄機。
她把水潑在地上,不多時,就引來了幾隻螞蟻。
這本是無比尋常之事,小古卻是笑眯眯的聚jīng會神看著。
螞蟻小心翼翼的接觸水滴,然後開始引來更多的同伴,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飽飽的吸滿了水,透過門fèng開始朝刑房外蜿蜒爬去。
小古閉上眼,感受著空氣中那股微妙蔓延的香味——苗疆的人生活在溼熱滿是蟲蟻的地方,天然會調弄這些爬蟲毒物,這些都是母親手把手教給她的。
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好似天上最閃亮的星辰,靜靜等待著另一邊的動靜。
隔壁另一間刑房裡卻是比小古這間多了一盞油燈,顯然,這裡的囚犯態度更為配合。
紅箋跪在廣晟腳前——且不說她梨花帶雨的哭泣模樣,但光是那令人蘇麻的嬌慵嗓音,就讓旁邊手持刑具的兩個力士心間蠢蠢yù動,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大人,白翰林是我新近往來的客人,他對我極為熱忱,都開口要納我為妾,我流落風塵多年,好容易遇到個知qíng知意的,當然心下甘願,可媽媽卻遲遲不肯鬆口,還要我去伺候石巡檢那個一身臭味的粗蠢之輩——他們酒酣之時,還提到什麼太子殿下,真把我嚇得心驚ròu跳的。”
紅箋眼波流轉,那份入骨的媚意讓一旁兩人口gān舌燥,而廣晟卻也是目光一亮——並非為她的美色,而是為她供述中蘊含的資訊!
“他們在談些什麼,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
紅箋彷彿有所猶豫,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水色潤澤越發顯得香豔靡麗,頓時旁邊兩人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