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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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抱怨。有時遇見同在長沙工作的同學,互相調侃兩句,他們說:“猴子,你怎麼越來越像猴子了?”我咧嘴一笑:
“那還不是因為我回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認定苦是自己應得的,那麼光必然會照耀到你身上。
即使是滄海一粟也終會有歸宿,扛到雲開風散,暗湧窒息,再漂泊的物體也會沉於海底,各有各的領土。
畢業十年,只是一個回首的時間。
我媽打電話給我:“明天你回湖南做什麼?”
我說:“大學畢業十年聚會啊。”
我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不會吧,你畢業都已經十年了,怎麼在我心裡你大學畢業並沒有多久。”
我在電話這頭訕訕地笑。笑在我媽的心裡,我仍是少年。也笑時光似風,帶走了季節,也帶走了青春的溫度。
嗯,我畢業十年了。在從北京回長沙的高鐵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倒退啊倒退,就想起那些年的我和我度過的日子。
畢業三年。埋頭苦幹,四周無光。人還是那個受到諷刺會咧嘴一笑的人,工資少了不敢和主編理論,挺孬的;被欺負了只會在角落裡為自己哭一場,挺孃的。唯一做得夠男人的事情就是每個月存4000 塊交給我媽。雖然存滿一年,也買不了什麼,但只是覺得這個舉動很爺們兒。
畢業五年。開始在行業中摸出一些門道,成為了小團隊的負責人。
開始有了失眠的症狀,也常常從睡夢中驚醒——我總是夢見自己被公司老闆開除,當眾大罵,冷汗刷背。
為什麼會那麼心虛?為什麼總受制於人?為什麼自己的命運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操縱?那幾年我的生活中只有工作,鮮有朋友,與大學同學也少有聯絡。偶爾隱身在中國同學網5460 的班級論壇,看同學們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發福的發福,升官的升官,心裡想著:我的落點究竟在哪裡?
對於絕大多數北漂的人而言,北京,僅僅是一個夢。我拼勁入睡,融入環境,只希望自己清醒時,它是個值得稱道的美夢罷了。只是,剛到北京的日子,夜晚常常做噩夢。
畢業七年。工作漸上軌道,老闆信任有加,不再從夢中驚醒。這時才發現生活單調得可怕。地鐵、公車、走路,每天遇見很多人,透過表情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