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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選擇。
卿瑩的手始終沒有落到瑞香的臉上,而是抬得更高,從髮間拔掉了什麼東西。
瑞香精心給她梳的髮髻散了大半,她把那支海棠釵握在手裡,然後合衣躺下,背對著瑞香。
半晌。
“你怎麼還不走。”
“奴婢……明日一早再走。”
瑞香的聲音裡帶著哽咽。
卿瑩忽然轉過身來,手裡寒光閃爍。
“公主?”瑞香仰起頭,她眼睛還是紅紅的,對她完全不設防的樣子,手裡握著一
把搖扇。午後春光漸暖,她怕卿瑩悶熱,一直在那輕輕扇著。
卿瑩忽然就不動了。她感到手中的簪子有些發燙,於是鬆了手,任它掉在瑞香的懷裡。
“賠你的。”她悶悶地躺倒下去,“你的話本子不是被我搞丟了麼。”
瑞香呆呆的,突然睜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以?這是公主如今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了,她怎麼能收……
“拿去換銀子,給你弟弟看病吧。”卿瑩平靜地看著帳頂,青絲鋪了滿枕,又垂落榻邊,如同瀑布。
“我這裡不缺銀錢,就算是缺了,我也能想辦法弄到。”
瑞香不免想到那支白玉筆。她再不說什麼,只抽噎著,把簪子收起來,拿起扇子,繼續為公主扇風。
卿瑩閉著眼,翻了個身。她伸出手,捂住額頭,連太子都發現了的傷,瑞香卻一直都沒有問過。
……
晚膳,寒星臺差人來請。
卿瑩心情煩悶,一句身子不適便推拒了。那邊得知,也沒有責問,好像今日說要管教她的不是他一樣。
臨到夕陽西下,她忽然改了主意,要去為皇兄請安。
太子不在暖房也不在書房。
他在靜室處理公務。
甫一進門,滿室蘭香,糾纏著淡淡的皂角清香,撲進鼻端。
一眼,便能看見居於室中的那人。
卿荷正低頭,批閱著奏摺。雪白的單衣,肩上披著緞似的黑髮,沿著筆挺的肩背傾瀉而下,大抵是剛剛沐浴過,髮間有一抹潤意。
書案的角落有一盞玲瓏燈,淡淡的燈火映著男子白皙的臉龐,美若冠玉,而那冷漠的神情和淺淡的眸子似也鍍上了一層暖光。
坐姿端正,穩重自持,比之大家閨秀還要標緻。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天潢貴胄,真金白銀奉養出來的金枝玉葉,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