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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便在床靠牆的一方睡下,兩個人的動靜傳入她耳朵裡,卻絲毫不能造成干擾——她已經歷的太多了。牢裡的獄卒們有時候收了外邊鄉紳的銀子,便挑漂亮的女囚孝敬、甚至以女為宴,那些花樣、陣仗,多到她可以百變不驚了。
半個時辰之後,雲收雨住。
裕王左邊攬了唐黛,右邊抱了何馨,三人同榻而眠。唐黛欲從他懷裡抱掙脫出去,他明明似睡著了,卻死鉗了她的手不放。唐黛掙扎得過狠了,他威脅似地加了力,夜裡太安靜,便能清晰得聽到她腕間傳來的咯咯聲,唐黛咬牙沒有呼痛,她不敢肯定如果一直掙扎他會不會直接捏碎她的骨頭。
最終還是隻有默默地躺回他懷裡,他便也鬆了鐵鉗一般的手,安撫似地輕拍她的手背,似又沉睡,再無其它動作。
唐黛卻一直沒有睡著,她只覺得胸中煩悶。夜色已深,時有燭花爆開,發出短暫微弱的聲響,她睜眼到天亮。
裕王起得極早,這裡沒有人伺候,他卻很快便整好衣袍,走時在唐黛臉上香了一個,又拍了拍何馨的臉,終是出了門。
何馨拿手指頭捅了捅唐黛:“沒事吧?”
唐黛只覺得腦中昏沉,額間青筋突突地跳,說出的話卻逞強:“沒事。為什麼不讓我……”
何馨捂了她的嘴,指指房上,唐黛這才想起上面還有至少四個暗衛,八隻耳朵。她悻悻地住了嘴。兩個人第一次同榻,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何馨也不想起身了,就這麼躺著說話:“袋子,貞潔對你來說重要嗎?”
唐黛對此不屑一顧:“我要是三貞九烈,也不會被他一唬就獻身了。”
何馨翻過身來看著她,聲音放得很低:“你知道他和潘太師為什麼誓不兩立麼?”
唐黛揮手:“不要在這時候提他,我覺得噁心。”
何馨卻偏要對她說,二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因為他少年時帶兵,潘太師的大兒子潘勇是他的陣前先鋒,跟他在一次和大月氏的交戰中陣亡了。潘太師一直疑心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還上摺子參過他,大滎王朝人盡皆知。他老爹那時候還在,考慮朝中局勢,為了安撫老臣,才把他調回來,奪了他的兵權。還是他哥上位,又將戶部和刑部交給了他。”
“那又怎麼樣,他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好鳥。”唐黛越發覺得無力了,思維都開始有點模糊,何馨戳了戳她的頭:“傻呀,他若是武將出身,身手勢必了得,憑你又豈能得手?”
唐黛的語聲中便帶了幾分茫然:“不能得手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