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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連貴此時也緩過神來,那柳木桌子上不得檯面。丁家用來成婚的傢俱都是上好的紅木,只有那張桌子看起來是給下人用的,偏偏拿來大做文章。
難道下人沒桌子吃飯,還能耽誤他家兒子成親?
很明顯那丁家是有意做套,早就想抵賴了工錢。木匠後悔極了,當初就連女兒冉冉也勸他別去接活,可他看著丁家給的工錢高,到底沒禁住誘惑,接了這噁心的差事。
冉冉一直在旁聽了,看爹孃氣憤難平,便勸慰薛連貴道:“爹,丁家那種惡人,還是不必跟他們費口舌,權當給他們家白打了副壽材吧。”
不過木匠夫妻顯然沒有聽進女兒細聲細語地勸慰。
巧蓮性格潑辣,這種自家男人吃悶虧的事情如何忍得?
她看了看家裡快要見底的米缸,實在是忍不住了,撂下飯勺,急匆匆解下圍裙就往村中主事的里長家走,想要找里長陪著她前去丁家評理,討要工錢。
薛連貴不放心,讓女兒自己在家先吃飯,他也急匆匆地隨著巧蓮一同出門去了。
薛冉冉怕爹孃吃虧,連忙一邊換外衫,一邊朝院子裡喊說:“娘,你若非要去,千萬別跟他們吵,只說些訴苦揭不開鍋的軟話,再單誇他家二兒子的品德甚好,定然能在鄉試風評過關!”
可惜氣頭上的巧蓮並沒有將女兒的話聽進去——就丁家的老二,色痞一個!她瘋了才去誇他!
冉冉換完衣服時,爹孃已經出門,她急忙出門也想跟去。
可剛出門一抬頭,她便看見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衫的男子立在了她家的門前。
那男人身形高大,矮小的薛冉冉只能仰著頭看他,卻發現他戴著一頂帷帽,厚厚的面紗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此時男子似乎也在低頭看著她,清風拂來,伴著籬笆旁一陣秋菊香氣,浮香吹得面紗撩動,卻看不清他的臉。
冉冉一時定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篤定他不是村裡人,連忙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
顯然他是在等人,只是不知在等誰。
就在這時,只見隔壁的黃婆婆用一桶餵豬的泔水,從自家院子裡潑出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前些日子剛來我們村擄人,今日又變了花樣來誆騙!啊呸!什麼成仙得道長生不老?我們家個個都長壽著呢!”
羽臣並不知前些日子魏糾的門人剛來村中作亂。他陪伴主子在深山隱逸修煉,久不來村鎮,卻不料想世人變得更加刁毒。
他不過進去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