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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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珂不能不管燒傷修復期的弟弟,她打八份工就為他能接受最好的治療。李暮近拿弟弟威脅她,妥協是她唯一的路。
悶熱的天,彷彿又要下雨,李暮近的車上,他不開車,也不開空調。
丁珂麻木地坐著,雙眼無神,盯著前方,樹影搖晃,倒是給焦黃的路面帶來一絲清涼的錯覺。
車內溫度越來越高,丁珂額頭、鼻尖出汗,汗水沿著臉型滑落,打溼她的頭髮,順著纖細脖子流淌,滴落在純白無袖背心。
李暮近像一具冰凍的屍體,一動不動,一絲汗沒有。
他的怒火在丁珂跟他走那一刻,消散了。
手撐著頭,偏著上半身,他看著她被蒸得流汗,熱浪變成霧,霧氣催熟臉頰,逐漸變得粉紅;飽滿杏紅的嘴唇微張,沒塗唇膏卻潤得極致;高溫使她不自覺加快呼吸,胸脯隨呼吸起伏;頭髮、眼睫毛也潮乎乎、溼噠噠。
眼睛輕盈地張合,沒有男人不想愛她。
她就這樣,嘴上抗拒,身體抗拒,卻釋出勾引訊息。
御景觀山,她被逼到圍欄處,看起來身處死境;撿釦子時,頭髮垂落到他手臂;東南區派出所門口,她突然眩暈扶住男人的手;麵包店裡,她走到窗前擦手心汗;剛才巷子口,她在絕處掙扎出一句人渣。
把他逼瘋,再楚楚可憐,推一步,走一步,表現得被強迫、被剝削。讓他人設更險惡,讓別人更深信不疑她可憐無辜。
要麼是真純,要麼是真狠。
他更傾向於後者。
主要巧合太過密集,先讓他懷疑、讓他相信,問她她就否定,再讓他陷入懷疑,如此反覆。
他看透了這一點,所以目光清冷,彷彿是唯一不想愛她的男人。
丁珂終於不忍了:“你要不開空調,要不讓我走。”
李暮近開啟扶手箱,拿出盒子,取出帕子,折四折,伸手給她擦汗,又輕又柔,說話腔調很變態:“舒服了嗎?”
丁珂不躲,讓他擦,也看著他:“能不能讓我走?”
李暮近緩慢搖頭,表演出來一絲委屈。
瞧他多裝,丁珂受不了這麼恐怖的人,拂開他的手,要報警,突然找不到手機。
李暮近才把她手機扔給她。
原來手機掉了,她一直沒注意,開啟螢幕,看到未接來電和簡訊——
“我到第一外科醫院燒傷二病區了,我看卯卯邊上沒人,他說你兼職快下班了,就讓護工先去吃飯了,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