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鳳尾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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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終於結束滑行,果然是要乘擺渡車。機場的棧橋位很緊張,大部分情況都是乘擺渡車。
11月的省城,凜冬已至,隔著窗,能看見風的形狀。
陳見夏坐著沒動,刻意等到經濟艙最後幾排的人都快走完,才背起包離開,走到公務艙的位置,她用右手開啟行李架——居然是空的。
空姐連忙走過來,從第一排的空位將她的行李推了過來:“已經幫您拿下來了,您怎麼……客艙服務的時候發現您沒坐在這兒。”
見夏笑笑沒說話。空姐沒急著請她下飛機,因為第一輛擺渡車滿員了,很多人都站在寒風中等第二輛。
“手沒事吧?”
“骨頭沒事,回家敷一下。箱子太沉了。”
“剛我們開行李架的時候,還是乘客先生主動幫我們提下來的,怕我們再失手。”
見夏愣了愣:“是……是坐在這兒的那位嗎?”她指了指第一排最右靠窗的位置。
“您認識?”空姐明顯有些忍不住,知道不該,卻還是雙眼亮晶晶的八卦起來,“那位先生剛才也問,坐在後排的客人去哪兒了。”
見夏怔愣時,又聽見她說:“他還問,您手沒事吧。”
年近三十的陳見夏,驀然臉紅,像高一時被同桌餘週週調侃後無力反駁的少女。
走出機艙,陳見夏瑟縮著,辨別夜色下乘客們的背影,忽然一陣狂風暴起,她去北京出差時穿的薄款羽絨服像破爛不堪的漁網般,被真正的北風穿了個透。陳見夏驚醒。
專門接公務艙乘客的土黃色中巴車早就已經開走了。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李燃,李燃也真的想見她,為什麼只是把行李箱搬下來,直接坐在位置上等她不就好了?
如果北風有靈,這時恐怕正在笑她,否則無法解釋她何必因為無人知曉的心念一動而如此羞恥難堪。
等擺渡車的時候,見夏已經快凍透了。
以前從來沒覺得省城的機場是這樣小。記憶中,熙熙攘攘的出發廳,幾十個辦票視窗一個挨一個,好壯觀——後來去了很多別的機場,才知道,大機場是會明確劃分各大航司辦票區域的。
當年爸爸帶著她,兩人一起對著螢幕上密密麻麻的訊息尋找每個航空公司對應的辦票視窗,爸爸擠到前面問詢,差點被人當成是插隊的,其實他只是確認一下他們沒有排錯隊罷了。
當時媽媽留在家裡陪弟弟備考,他自然也想來,但中考複習一天耽誤不得,權衡再三,爸爸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