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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夏的父親成功轉去了天津第一中心醫院,全國最知名的器官移植中心之一。
病房環境很好,是小套間,一室一廳還帶一個放行李的小儲物間,見夏媽媽本來做好了艱苦陪床打地鋪的準備,被嚇到了,將見夏拉到一邊問,這一天得多少錢?
見夏說,沒有ICU貴,住一個星期也比不了ICU兩天。
“沒有更便宜的嗎?”她避著見夏爸爸,掐了她胳膊一下,“我倆都不是講究的人,是不是讓人給坑了?”
“有更便宜一點的,但住在這兒是有原因的,”見夏低聲說,“跟你解釋不清。你就當是必要的開銷吧,支援創收,排隊更容易優先考慮我們,我不會亂花錢。”
“你掏錢?”
見夏不解:“我不跟你們搶,家裡有積蓄,那就給我減輕點負擔吧。”
鄭玉清又拽她,見夏煩了,“你說話就說話,為什麼總扒拉我!”
鄭玉清說,我以為,是那個男的出。
“那個男的”就是李燃,幫忙辦手續免不了和見夏的家人見了幾次面,鄭玉清看他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她以為媽媽會問她,這是不是你男朋友?那麼愛問問題的人,竟然沒有問。
“我們早就說好了,他已經幫了我們非常多,錢的事,肯定是我們自己來。”
“那還是不想幫,關係沒到那個份兒上。”鄭玉清也急了,“你別嫌我說話難聽,沒什麼心意是錢衡量不了的,你心裡有點數!”
陳見夏冷冷看著媽媽。
她省略了中間太多曲折,現在都不知道媽媽講出這樣天真殘忍的話究竟是該怪誰,或許怪她自己承擔太多,讓媽媽和小偉把整件事情都看得輕飄飄。
“你知道有多少人有房有車,也願意傾家蕩產換條命,卻不知道去哪裡換嗎?一年才幾個名額,有多少人能轉到這裡來?我再說一遍,不是錢的問題,他做了多少,這件事本來就不方便拿到檯面上說,你以後都不要再提了,我聽著不舒服。”
鄭玉清撇撇嘴,想說點什麼,忍住了。現在女兒是最得罪不得的人,她嘴上說是“我們”的錢,其實都是陳見夏一個人在掏腰包,即便如此,鄭玉清依然心疼,陳見夏知道媽媽是把她的錢也當作全家共同財產在珍惜的,她的錢就是家裡的錢,是弟弟的錢。
只是現在不敢明說也不敢惹她罷了。
李燃嘆息豆豆是個傻子,弟弟拿著她給的錢夾幾個娃娃,就感動得到處說,我弟只聽我的話,誰的話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