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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說到這兒,德北太太就因為自己這個作母親的真正可憐,流起淚來。於是又接著說,"你爹知道了,還不定說什麼哪。自從你結婚那一天起,他在清瀝店和露力芬店裡,就沒有一天不對人說,你怎麼嫁了一個闊人,咱們家怎麼因為你,就又可以恢復原來的地位,可憐的傻東西,他哪兒知道你弄得這麼一團糟哪!哎呀,俺的老天爺呀!"彷彿事事都來湊熱鬧似的,就在那時候,正聽見苔絲的父親越來越近。不過他卻沒一直就進屋裡,所以德北太太就叫苔絲先躲一躲,好讓她對老頭子報告這個壞訊息。剛才猛一聽見這個訊息,德北太太覺得有一陣兒失望,但是那一陣兒過去了,她就把這件事看得好象和苔絲頭一次的災難一樣了,彷彿這件事,只是過節碰上下雨,或者馬鈴薯不收成似的,只是一種和功罪智愚無關的事,一種偶然外來。無法避免的打擊;並不是一種教訓。
苔絲躲到樓上,隨便一看就看出來,床鋪都挪動了地方,另有佈置了。她原來睡覺的那張床,已經改成了兩個小孩睡覺的床了,這兒已經沒有她的地方了。
樓下那個屋子沒有天花板,所以那兒的動靜,她在樓上大半都能聽見。她聽見她父親跟著就進了屋裡,並且分明還帶著一隻活母雞。他現在是一個步行的小販子了,他已經因為沒有辦法,把第二匹馬也賣了,現在都是自己把籃子挎在胳膊上作買賣了。這隻母雞,今天早上,也和已往常有的時候一樣,他來來去去,都拿在手裡,表示他並沒閒待著,其實那隻雞,已經把腿綁著,在露力芬店裡的桌子底下,放了一個多鐘頭了。
"我們剛才正談起一件事,"德北開口說,接著把他們在店裡討論關於牧師的詳情,對他太太仔細解說了一番;他們因為他女兒嫁給了一個作牧師的人家,所以才談起這個題目來。他說,"人家從前也都稱呼牧師'老爺,,和稱呼俺的祖宗們一樣,不過這陣兒他們真正的稱呼,嚴格說起來,可只是'牧師,兩個字了。"他又說,因為苔絲不願意聲揚,所以他沒把她結婚的詳細情況對大家說,他只希望她不久就把這道禁令解除了才好。他提議他們新婚夫妻倆都姓苔絲的姓,都姓德伯,照著原先沒變的樣子姓。因為這個姓,比她丈夫的強。他又問,那天苔絲有信來沒有。
於是他太太對他說,苔絲倒是沒有信來,但是不幸,苔絲自己卻來了。
她把這番塌臺的情況完全對他說明了以後,他覺得栽了跟頭,好不窩憋,連剛才喝的那點使人高興的酒,也都無濟於事,都鼓不起他的興致來,這種情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