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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濤嘆口氣說：“不是不執行命令，而是捨不得紅軍八角帽上的紅星。”
後面幾名戰士都不甘心地把紅軍帽摘下來揣到懷裡，戴上了青天白日帽。一批青天白日徽章在晃動著。
幾頂噴著青天白日徽標的鋼盔也在晃動著，鋼盔下是劉陽、正文幾人的面孔。他們在收拾天台遍地還燙手的彈殼和手榴彈蓋。
成義在和觀察著下面的佔彪、小峰說：“日本兵戰鬥力太強了，他們要是有準備的話，就我們在鎮上護院打土匪的水平，還真夠嗆是他們的對手。你們看，他們幾乎沒有往山口逃跑的，大都是奔向武器。”
小峰道：“二柱子和長傑被彈了腦殼後嚇了我們一跳，多虧陽子給我們配上了鋼盔。”
強子敲敲馬克沁的槍身說：“才打了不到3分鐘，槍筒剛剛有點熱。”
三德接道：“還好，沒超過3分鐘，不然加起水來人手就不夠了，還冒汽暴露目標。”
說話時大家都手裡沒閒著，有幾個人往重機槍的帆布彈鏈和輕機槍的彈匣裡狂壓著子彈，佔彪一直在觀察著戰場，還用望遠鏡看看兩頭安靜的山谷口。
南山口外，距離不到五里地的靠山鎮，日軍一個騎兵中隊正絡繹走出村口向南行進。袁伯和幾名老者被迫站在村口。
一名日軍大尉扭轉馬頭用望遠鏡望著北面的山谷方向，一名日軍中尉顛馬靠過來：“我們剛才過來時還平安無事呢。奇怪，只打了這麼一會兒。”
日軍大尉放下望遠鏡下令：“應該是支那散兵，熊田君你帶你的騎兵小隊回去看看，等你回來我們再出發。”
熊田中尉哈意一聲一個敬禮，回頭喊了一嗓子，40多名日軍騎兵驅馬小跑著奔向南山谷口。
北山口外，差不多五里地外公路旁一個小樹林裡，滿地土黃色，一大片日軍正在吃飯，公路上擺著十幾門不同口徑的火炮和各種裝備，是日軍一個大隊。
山本也在其中，正警覺地在吃飯。離他不遠一名日軍少佐在向一名日軍中尉下令，戴著白手套的手一指北山口：“你派一個小隊先出發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排除隱患，讓大部隊安全透過。”
日軍中尉一個立正，快步回到自己的大洋馬旁，看向山本準備派他的小隊過去。山本忙揚了下手裡的便當盒：“我們小隊剛吃上飯。”
中尉目光轉向另一位日軍少尉吩咐了幾句，少尉跑開，一個小隊近50名日軍起身端著槍快步走向北山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