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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像個蘑菇,就叫這個名字了——進來吧。”
公寓比他想象中空蕩,白牆,淺色調的木地板,傢俱只有一套沙發茶几,還有廚房附近一張空無一物的桌子和兩把高腳椅,乾淨得像個樣板間。
唯一沾些生活氣息的就是貓的東西,全套的食盆水碗貓爬架,那隻叫小蘑的長毛貓臥在架子頂層,一臉警惕地望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餘昧把他帶到沙發前坐下,又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這時他才發現沙發的另一側是落地窗,垂著半透明的紗簾,窗前散落著不少花枝,有盛開的也有半開的,摻著樹枝樹葉,乍看近乎狼藉。
少數幾枝被揀出來,有所設計地安置在一隻淺底的玻璃花缸裡,似乎就是進門時那股淺淡花香的來源。
打量別人的家不太禮貌,他看了兩眼便乖乖收回視線,坐在沙發一角等餘昧回來,心跳還是有些快,剛見面時那種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的緊張卻已經平復很多。
大概是察覺他並無惡意,小蘑在貓爬架上伸了個懶腰,跳下來,嫻熟地躍過茶几借力,不偏不倚落在沙發上,隔了半米遠近距離地觀察他。
沒人能抗拒漂亮又主動親人的毛絨動物。
何況這隻貓長得有幾分像他的心上人。
——等到餘昧端著水出來,看見的就是自家貓和青年滾成一團的場景。餘煦低著身子趴在沙發上,逗小朋友似的逗貓玩,又被布偶毛蓬蓬的大尾巴甩了一臉,顯出合乎年齡的孩子氣來,似乎沒那麼緊張了。
聽見腳步聲,餘煦抬頭看向他,臉上還掛著笑意,一對上視線又有點兒害羞,後知後覺地揉揉臉,拂掉臉上沾著的幾根貓毛,不太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他是從餘煦九歲那年開始資助他——說是資助,其實和領養也無甚區別。
然而大概是受那段孤兒院生活的影響,餘煦每每見到他時總會有些過度緊張,相處一會兒才會漸漸放開,露出明朗又乖巧的本性來,眼睛亮晶晶的,像家養的小狗。
餘昧看著他蓬鬆微卷的頭髮,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窩進他懷裡的長毛貓,“貓狗雙全”這個詞浮現在腦海裡,就比其他詞條停留的時間多了幾秒。
“你來了也好,它很喜歡跟人玩,平時我要工作,沒什麼時間陪它,”餘昧把水放在茶几上,指了指靠近樓梯的一扇房門,“那是你的房間——什麼時候開學?”
“下週一。”還有三天。
“那就先休息吧,”餘昧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貓後背的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