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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鈺成將這封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三遍——
親愛的霍鈺成:
你好,非常抱歉,請原諒我用了“親愛的”這個詞,因為你完全不認識我,這個詞也許會讓你感到突兀、冒犯和不適。但對於我來說,你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人,我很喜歡你的舞蹈,在很多次我失去前行力量的時候,都是靠你的舞蹈撐下來的。所以我還是選擇了這個對你來說會突兀的形容詞,因為這是我的信,我想“自我”一點。
今天……不,這段時間我撐不住了,哪怕看一萬遍你的舞蹈,我也撐不住了。當然,這不是說你的舞蹈不好,那是不可能的,我想說的是當放棄生命的慾望蓋過一切的時候,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喚醒生存的慾望。這個時候我得說一句很老套的臺詞,希望你不要覺得我老土,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
沒錯,不要懷疑,就是字面意思,我已經死了,這不是玩笑。我是個不相信天堂或者地獄的人,當然也不相信靈魂,我覺得我應該會死得很徹底。
但在死之前,我想給你寫一封信,目的有兩個,第一個是想讓你知道你的舞蹈帶給我多大的力量。第二個是想請求你為我編一支舞蹈,你是否會覺得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要求?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編舞?我真是給自己好大的面子啊。但我不管,反正我都快死了,你不願意編也沒關係,我不會有任何的怨恨,我能理解,因為我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強人所難。
我只是提出我的請求,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提出要求和反駁要求的自由,是吧?
我的廢話好像有點多了,對不起,第一次給你寫信,我實在是太激動了。人一激動就很容易說廢話,而我接下來還要說很多廢話,希望你能包容包容。
在解釋我為什麼想要請求你為我編一支舞之前,我必須得先說出我的故事,因為我的願望跟我的故事密不可分。雖然結尾有署名,但我還是想先在這裡說一句,我是鬱帆。不是假名,不是花名,我就叫鬱帆,戶口本和身份證都是這個名字。
我今年二十五歲,生日也是在夏天,剛好比你小十歲。說句可能會引發年齡焦慮的話,我是看著你的舞蹈長大的。但是請不要生氣,也不要擔心,你長得比我年輕多了,我若是有機會與你站在一起,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比你老。
我的相貌是這樣子的,面板黝黑、單眼皮、薄唇、高顴骨、瘦得風一吹好像就能吹走的身形。
我長得很普通,也可能不普通,因為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