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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灌下一大碗孟婆湯,比如上輩子我是一隻被自己的主人親手殺死的悲催杏樹妖。
因為只能記起一些零散的事情,導致我有些不能理解上輩子身為杏樹妖時的想法,比方說吧,我甚是不理解上輩子我被那麼過分的對待怎麼就一點怨氣都沒有呢。
我現在可是特麼的怨氣十足!
尼瑪,那個青言道人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我兩輩子都要為他如此奉獻?
大概是因為我快要突破天際的怒氣,原本已經渾渾噩噩的腦袋瞬間變得清晰有條理起來,我略一分析,發現青言道人對那叫杏兒的杏樹妖這麼好八成是因為對前世的我,也就是那棵被他折騰死的杏樹妖[杏藤]的愧疚。
於是,在生命消逝的最後一刻,我抱著我不好過,也定不能讓我的仇人好過的想法打算拼上一拼。
在第十天,我虛弱到連呼吸都困難的那天夜裡,青言道人將寒冰匕首捅入我心臟的瞬間,我咧著嘴扯了個十分難看的笑,“主人似乎對我的[心血]情有獨鍾,上輩子捅了一次不夠,這輩子還要捅十次,”我抬起頭,看著他錯愕不可置信的表情,感受到他捅入我心窩的匕首不可抑制的抖動,雖然快死了,我卻覺得心情異常舒爽,帶著報復的快意,“你不是曾問我是否恨你怨你?現在我清楚的告訴你,我恨透了你,願我們來世…再不相見。”
我說完後,爽快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嚥氣的前一刻,我看到青言道人伸手接住了我最後一滴心頭血,眼底有妖異的紫色光華一閃而過。
一片黑暗中,我並沒有看到死後該見到的地府風光。
我站在一扇掛著四十九道掛鎖的雕花大門前,四十八道掛鎖皆斷裂,最後剩下的一道紅玉掛鎖此刻也被如鏽跡般的痕跡完全侵蝕,[啪]的一聲裂成兩半。
身後傳來一聲低嘆。
我回頭,東王公依舊是那一身黑底金紋的華服,目光凝重的看著那道斷裂成兩半的紅玉掛鎖。
幾乎是本能的,我對著他單膝跪下,低下了頭。
[木藤無能。]
我聽到自己如此說道。
雖然我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話。
東王公將手放在我的發頂,沉默的搖了搖頭,鑲著金邊的衣袖自我眼前劃過,待我再抬頭時,他已消失不見。
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很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