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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之過,更是自己之過!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蒼天啊,謝家要敗了!”
就是他這個舉動,嚇得眾人立時安靜下來,個個惶惑地立在那裡,雨打的泥胎似的。
他走下腳踏,一步步走向扈夫人,滿目悲愴地看著她,“我把一個好好的家交給你,你就是這樣替我經營的?你瞧瞧,清如在你手裡變成了什麼樣子!果真娘壞壞一窩,你殘害侍妾,買兇殺女,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最後害得親生女兒被賊人姦淫,你有什麼臉活著?我原本念著夫妻之情,想把你送回橫塘頤養,現在看來是不必了。你善妒、性惡、無主母之德,謝家再也容不得你了,我這就寫休書,你交了手上賬務,回扈家去吧。”
儼然是晴天霹靂,扈夫人呆怔在那裡,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老爺,你說什麼?”
謝紓說出那句話來,心裡反倒踏實了。關於對扈氏的處置,他和老太太商議了很久,總要念在她生兒育女的份上,至多發配一般送到橫塘,畢竟出妻於他自身來說也是極大的損害。可是今天他親眼目睹了這個家走向衰敗,這已經不是他能承受的了。天下誰人不利己啊,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找個人來承擔,謝家的不堪和屈辱,也許透過扈氏被休,就能徹底洗清了。
思及此,心念愈發堅定,揚聲喚來人,“取紙筆來!”
扈夫人知道不妙了,嘴裡絮絮念著:“大哥兒還沒回來……大哥兒還沒回來……”
彩練悄悄往後退,眼下唯一的救兵就是大爺了,她退出上房,撒腿跑出了月洞門。
清如魂不附體,哭喊著:“父親,你不能這麼做,母親和你是二十多年的結髮夫妻啊!”
可是謝紓抬起血紅的眼,狠狠看了她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小賤人,我回頭再和你算賬!”嚇得清如噤了口。
扈夫人看他一筆一劃書寫,總覺得這是一場噩夢,不是真的。雖說她前幾日就有預感,清圓此來必定沒什麼好事,她也靜靜等著,等老爺和她商議,哪怕是質問她,結果並沒有,風平浪靜直到今日。她以為老爺就算再生氣,也會念及舊情,豈知為了清和大鬧這一場,他竟要休妻,這讓她實在想不通。
她還抱著希望,哀聲道:“老爺,我和你做了這些年夫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忍心,把我打入那樣萬劫不復的境地裡去!”
謝紓是鐵了心了,面沉似水,連瞧都不瞧她一眼。
扈夫人知道無望,轉而去求老太太,抱著老太太的腿道:“母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