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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略有倦色,重又斜靠在軟枕上,我見機知曉,行至殿角的櫃旁,開啟剔彩雙龍紋漆盤中的銅胎掐絲糖罐,加了半匙雪花糖粉化在太后喝的水中,道:太后教導臣妾良久,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太后含笑飲下,慈眉和目道:眉兒的性子沉穩持重,你卻機靈敏捷。純元皇后過世之後,皇帝身邊總沒有一個可心得力的人。你們若能盡心盡力侍奉在側,不僅皇后可以輕鬆許多,皇帝也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眉莊站立於太后身後,一直以漠然的神情相對於我,聞得太后這樣說,方笑了一笑道:太后太過抬舉臣妾了。
太后臥在陽光底下曬了半個時辰,睏意漸濃,懶懶道:哀家午睡的時辰到了,你們且先去哪裡逛逛罷。
我與眉莊連忙起身告辭。太后闔目片刻,緩緩喚住我道:追封太妃的事這樣辦甚妥,面面俱到。若是換了哀家來拿主意,多半也是這個樣子。皇帝一向性子有些急躁,考慮事情不那麼周全,得有人幫襯著。可是若這全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那主意未免也太大了。
我正打算著出去後如何向眉莊解釋,太后這樣陡然一句,心口彷彿一下子又被吊了起來,忐忑不寧。維持著的笑容有點發僵,兩頰便有些酸,我道:臣妾哪裡懂得這樣多,實在是不能的。
太后的笑頗為感慨,古語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哀家覺得不通;可太有才華了,終究有薄命之嫌,也太可惜了。有才而知進退,兼修福德,那才是難得的。畢竟這宮裡不同於尋常。太后意味深長道:這後宮裡,雖說你們只是一介女流,卻是個女人一哭一笑都會引發前朝風吹草動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自己謹慎著吧。
我點頭不語,細細體味話中深意。太后道:你是個明白人,哀家喜歡。若得空,便常來這裡為哀家抄錄佛經罷。
我唯唯依言告退。疾步走出太后的頤寧宮,方覺得身心疲一時間難以放鬆下來。額上累累汗珠滑落,須臾才曉得去擦。
出來浣碧迎在外頭,我見轉眼不見了眉莊,心中著急,便問:見著眉莊小主沒有?
浣碧道:見著了,帶了宮女去小廚房為太后準備點心去了。
我知她此去一時半刻也見不著了,便乘了轎輦往棠梨宮回去。
方行至太液池西岸,正巧見曹婕妤帶了侍女抱著溫儀帝姬在臨水長橋邊撥了柳枝逗弄池中尾尾金鯉,笑語連連。見我的轎輦經過,忙肅立一邊請安。我命了她起來,側身在轎輦上笑道:婕妤好興致。
她亦笑,看著溫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