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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生了我們這一對姐妹。夫妻和睦,婆媳也沒矛盾,日子過得很順坦。我奶奶老年逢人就拿我爹和我娘做例子,說這個找對了人,日子過著就是順坦,不對的話怎麼都彆扭。之後我娘先我爹而去,我們家就失去了主心骨,我爹更像被人抽走了魂一樣,一下蒼老了很多。他常一人坐在太陽底下,有人跟他說話,他就說,沒人跟他說話,他就呆呆的坐著,很可憐的樣子。我那時意識到兒女再親,也沒辦法讓他不孤單。後來,他日漸消瘦,沒過多久也走了,我難過歸難過,可替他高興,他找到我娘,就不會孤單了。”
青檀這麼一說,叫步長悠記起自己第一次出宮時聽到的那悽婉的唱詞,“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
原來那詞是這個意思。
她道:“你父母真好。”
青檀無限感慨:“我娘說,得知我爹要娶別人時,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完了,中間那兩年一直在恨,恨她自己眼瞎,很我爹軟弱,可恨完之後,還是想。後來時間久了,漸漸死心了,不那麼恨了,才接受了家裡的安排,沒想到會等到我爹。我爹那時以為我娘會把他大罵一通,趕出去,永遠不來往,可我娘沒有。我娘說我爹的性子是軟,可人也老實善良,知錯就改,可以原諒。畢竟兩人在一塊過日子,就是相互體諒,相互包容,要是都跟刺蝟似的,那是過不下去的。”
步長悠站了起來:“你一向話少,難得說這麼多。”
青檀跟著站起來,道:“提起父母,難得多說了些,公主要是不愛聽,我以後就不說了。”
步長悠邊往裡進邊道:“沒關係,我喜歡家長裡短,以後跟我多說說,畢竟他們是過來人,過日子的智慧還是值得學習和借鑑的。”
青檀很高興,響亮的應了一聲。
步長悠又道:“閒著也是閒著,下午咱們去聽戲吧。”
吃過午膳後,仨人換了男裝,一塊去了金玉樓。
不過去的不湊巧,金玉樓的戲還沒開,小廝說倘若她們想等,可以上樓等,不想等的話,交了定金,他們給留座,去別的地方逛逛也行。小廝還說隔壁玉樓正在演雜耍,單腳走鋼絲,大變活人,眼皮吊水桶......可精彩,她們可以去看看。步長悠她們仨就過去了。
二樓依然是雅座,不過剩餘的座不多,她們就隨便坐下了。
雜耍不像聽戲,怎麼安靜怎麼來,這樓上樓下的喝彩聲一波接著一波,紫蘇激動的耳紅脖子粗的。
步長悠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