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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翼回稟道:“瀾葉河從沈國的天山發源, 流經沈國,最後匯入端海, 是夫人生前遺願, 路途遙遠,讓犬子護送公主入沈吧。”
步長悠看到了裴炎,他就在裴翼身邊, 可她吃驚的不是這個, 她知道裴炎早晚會回到鄢王身邊,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她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他的機會,但她得成全他。不為他倆之間的私交, 也該為母親和他父親之間的交情。
步長悠吃驚的是鄢王和裴翼對自己母親的熟稔,這熟稔是她這個與之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的女兒都不曾有的。
步長悠知道有關祁夫人的都是細微的小事, 比如她生於何年月,家鄉有什麼風俗, 有什麼吃食, 家裡有幾個姐妹,小時候做過什麼頑皮的事情……可與此同時,她不知道祁夫人的真名, 不知道祁夫人父母的身份,不知道祁夫人說的水草豐茂的家鄉到底在哪個方位……
只要是與未出嫁之前的身份有關係的,祁夫人通通拒絕透露。
步長悠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沈國人。
說到沈國,步長悠立刻想到相城說鄢王在沈國有十多年的為質經歷,想起太子的生母。她忽然知道母親為何要對她之前的身份嚴防死守了。因為一旦確定她是沈國人,年紀又完全符合的狀態下, 太容易讓人聯想到太子的生母了。
步長悠確認道:“我母親真是沈國人嗎?”
鄢王卻沒回答,起身對裴翼道:“一切從簡,不要聲張,寡人就把這事交給你了。”
裴翼躬身答:“諾。”
裴翼和裴炎送鄢王和太子出去,步長悠到床邊的腳踏上坐下,呆呆的瞧著祁夫人。一會兒想她前半段人生的顛沛流離,一會兒想到她後半段的隱忍不發,忍不住又掉下眼淚來。
劉氏和流雲、紫蘇這會兒得以進殿,見她坐在那裡,都有些心酸。
步長悠輕聲問:“乳孃,母親她昨天都在做什麼?”
劉氏擦了擦眼淚,仔細回憶道:“前天日暮時分,我陪夫人到雁鳴湖放了一些茶葉到荷花中,昨天早上要收茶葉,所以起得很早。等我們到了雁鳴湖,荷花已經開了,茶葉落了不少到水中,不過夫人還是很高興。之後,我們回來做早膳。現在天太熱了,夫人胃口不好,早膳只吃了一小碗綠豆百合粥和幾口涼拌黃瓜。早膳後,我們把家裡的被褥都拿出來曬,搭在外頭的繩子上曬。午膳吃了面,膳後在後頭的涼亭裡吃了點西瓜,之後眯了一會兒,醒來說夢到了公主,想等涼快一點,去瞧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