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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被放幹了血。”
“半月前?”對於這個訊息,白浚早就知曉了,倒是半月前這個時間,有些令人在意。
“是。”
譚昭跟著聽完彙報,線索稀碎連不成線,但看著這一地的屍骨,似乎新年的喜味也全然不在了。他不是沒有見過屍體,甚至更殘酷的都見過,但事情發生在孩子身上,總是讓人心裡愈發地揪心。
人口買賣,古早有之,他們有些是逃荒的流浪兒,有些是家中無以為繼,父母就將不看重的兒女賣給人牙子換取家用,還有一些妓生子,無家可歸的孩子,很多人沒了依靠就入了奴藉,太祖雖設了養濟院專門收留鰥寡孤獨,但為了預防百姓冒認蹭名額,進養濟院也沒那麼容易,如此一來,就有了龐大的人口市場。
這些都並不難打聽到,但想要改變,何其困難啊。
他現在做不到那麼長遠,但至少現在他想要為這些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其實譚昭並不喜歡“正義雖然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這句話,遲來就是遲來,哪有什麼好標榜的,他所能做的也並不多。
“你在想什麼?”
譚昭立刻反應過來:“我在想,白百戶答應小生的擺設圖到底什麼時候兌現?”
說是擺設圖,不過是人前的說法,白浚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當日未走水前,他是唯一一個看清屋舍里布置的人,那麼奇怪的佈置,即便他是個門外漢,也能猜到這些油燈的放置並不簡單。
“你等等。”
說是等一等,譚昭還真就只等了一會兒。半柱香的功夫後,白浚拿著一張紙迴歸,譚昭接過一瞧……
“你管這叫圖紙?”
白浚冷著臉點頭,一副你愛看看,不愛看拉倒的表情。
有些人看著生得金玉其外,誰知道哦,這畫畫的水平……譚昭努力分別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著一紙的墨點放棄了,他是會陣法,但不是陣法聯想家。
“你還是直接跟小生口述吧。”
白浚顯然沒什麼藝術細胞,但他的敘述會很精確:“這裡、這裡、還有這兩處,各有兩盞油燈,還有此處,散落在地上,這裡……還有這裡……我能記起來的,只有這麼多了。”
譚昭和白浚都不相信牙行案下面只有這麼一個老頭,畢竟能在京城地界掩藏二十餘年,躲過錦衣衛和東廠的耳目,絕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即便他會法術。
剛好,朱厚熜也不相信,他算不得是個勤勉的皇帝,但有時候興致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