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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譚昭鮮少這麼厭惡一個人。
所以他在朱宸潭要更換第一具身體時,終止了“白日夢”程式。
影像消失,琉璃罐中的靈魂肉眼可見地多了幾道黑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永遠叫不醒一個執迷不悟的人。
“可惜了。”
譚昭接過人遞過來的琉璃罐,笑道:“陛下難道不派人去搗毀那個祭壇嗎?”
他送人投“男胎”,自然也不是什麼目的都不抱的。
“毀了多可惜啊。”朱厚熜忽然開口。
譚昭能聽出朱厚熜的意思,這位帝皇本就不是什麼好性,但他還是堅定地開口:“草民會去毀了它。”
“就不怕朕治你的罪?”朱厚熜的眼睛深得很,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你是不怕,但高家的老少呢?”
譚昭抱著罐子後退一步:“陛下可別忘了,草民可不是真正的高中元。”
“嗤——高中元,你知道你做人最大的敗筆是什麼嗎?”朱厚熜忽而開口道。
譚昭沒說話。
朱厚熜坐在皇位上,心情居然顯而易見的不錯:“要毀你自己去,朕可不去。”
一個人擁有翻雲覆雨的能力,卻保持著赤子之心,聰明圓滑卻不世故,朱厚熜幾乎一眼就能抓住對方的死穴,但……人總歸向往美好。
罷了,不就一畸形的長生,他可不稀罕。
譚昭抱著琉璃罐,轉道去找了白浚。
剛好是夕陽西下,錦衣衛所也下班了,譚昭邀人去搗毀祭壇,白浚一聽,立刻答應了下來。
這祭壇,就在京郊的荒山上。
京城是皇氣聚集所在,京郊受皇城福澤,風水就沒有差啊,可偏偏這裡的荒山寸草不生,沒有生氣,風水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稱得上差。
可祭壇擺在這裡,卻完美地嵌入山勢與地利,譚昭和白浚到的時候,居然還見到了第三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牙行著火,及時施法喚雨的道士陶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