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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欠身福下去,“廣寧王殿下長樂無極。”
慕容珩是個老好人,臉上永遠是笑吟吟的,“我才進園子就聽人說起我,能充當談資倒也不錯。”轉過身看了彌生一眼,“我知道你,你是九王的女弟子,是謝道然家的女公子。”
陪同廣寧王來的吉甫一味地遞眼色,那兩個女人臉上登時五彩斑斕。陳留謝家在大鄴是鼎盛望族,“生女為後,公主滿門”,說的就是謝家女眷的榮耀。對於她們這樣的身份來說,調侃郎君們兩句反倒無妨,但在出身高貴的女郎面前放肆,就有點丟人現眼了。也不知人家將來有什麼樣的成就,稀裡糊塗得罪了,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因賠著笑臉告罪,“真是失禮了,我們原當是位少年郎呢,沒想到是謝家女郎。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彌生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只對慕容珩俯身作揖,“學生拜見大王。”
慕容珩點點頭,“你家夫子今日也來探望晉陽殿下?”
彌生道是,“這會兒正吃席呢,我閒著無聊,夫子就打發我出來了。”
慕容珩哦了一聲,踅身對吉甫道:“你不用跟著,我過會兒再進去。沒的撞上他們喝酒,我清早上不愛這個,去了反倒掃興。”
吉甫喏地領命,拱肩塌腰地說:“那殿下且逛逛,小的著人在邊上候著,殿下若有事,只管吩咐他們。”言畢一拜,飛快地揮手,把那兩個嚼舌頭的女人一併支走了。
梅林的這條路上只剩她和廣寧王,這位王性子淡,不是鋒芒畢露的那種人,和他獨處並不覺得壓抑。彌生想起剛剛聽來的訊息,再看他委實是瘦,氣色也不大好的樣子,心裡可憐起他來。
“殿下獨個兒來的?”她仰臉笑了笑,“還不出太陽,連著四五天雨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慕容珩背手和她在甬道上緩緩地踱,“總是這兩天吧!但願早些放晴,再這麼下去秧苗凍死了,莊稼要影響收成的。”
她沒想到這等顯赫的貴胄會關心那麼多,也許只是怕急景凋年鬧得國庫空虛。但總算憂國憂民,很是值得誇讚。
他頓了一下,想起來她可能對這話題不感興趣,忙笑道:“以前常聽說九王手底下有個女弟子,今天可巧遇上了。太學裡的課業不是針對男子的嗎?你在那裡學些什麼?”
“什麼都學。”她開始掰手指,“卜筮、醫藥、書畫、弓矢、天文、棋博、胡書……太學生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只可惜沒有刺繡織布,因而女紅上欠缺一些。”她又吐吐舌頭,“其實我學什麼都是半瓶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