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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
她果然是有氣度得很,到底做了太后,不一樣了。他雖然生氣,思忖下來也覺得她說得有理,的確是找不到繼續留在內城的理由。只是不甘心,這話換作別人說還有可恕,從她嘴裡出來,分明化成了捅他心窩子的利刃。不過他有耐心和她對壘,眼下挪出去沒什麼,過不了多久,她自然哭著求他回來。
他頷首,“就依你說的辦,也不必到華林園騰地方了,我懶得走那麼遠。四夷館有我的官署,我回那裡去辦差就是了。”
彌生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麼爽快,心裡安定下來,又問:“嗣皇帝的登基大典日子定下來沒有?”
慕容琤道:“十月乙卯,改元乾明,大赦天下。屆時百官普加泛級,你可有誰要提攜的?我一併寫上奏表,呈敬御覽。”
就像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樣,知道從政的艱辛,心思自然和以前不同。外戚專權是大忌,阿耶已然累官至太尉,斷沒有再往上升的道理了,那高位還是另擇賢明的好。彌生因道:“照著規矩來就成,不要破例,也不要逾越。現在朝局只求個穩,這點還要請殿下費心。擬了名單交由我過目,橫豎黨爭的事免不了,兩頭齊大,方能相生相剋,這點殿下比我懂得。”
她現在一口官話,聽上去也很有幾分見識,假以時日獨當一面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他不喜歡她端著架子的樣兒,彷彿離他千丈遠。他幽幽一嘆,“你放心,這些都交給我,我自然還你個太平天下。只是……私底下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咱們……”
“咱們是叔嫂,是君臣。”她介面道,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我如今什麼都不想,前塵往事也隨大行皇帝去了。我只要看顧好百年,這是珩臨終託付我的,我一定要替他辦到。”
她滿臉哀容,於他來說又是另一番滋味。她愧對珩,越覺得對不起珩就越是憎惡他。她吩咐金奔馬殉葬時,他就知道她心意已決。她要把他們的感情做個了斷,以告慰珩的在天之靈。
如果他能夠狠得下心來,這也不失為一條好出路。大家不談私交,各憑手段。他日奪少帝的天下,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可是他能夠做到嗎?
他悽然看著她,她瘦了好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這麼美的人,披麻戴孝時格外有種羸弱哀怨的風致。他陷得太深,要全身而退斷不可能。他只有爭取,已經走到這裡,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把大鄴收入囊中,然後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登基後的風流賬,不影響他做個好皇帝,這就夠了。
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