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玳瑁戒 欽差大臣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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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籠袖,左手摩挲著右手上玉扳指,挑釁地看著黃子澄。
殿內只餘朱允炆憤怒的喘息聲,雲起的奸計得逞了,偌大一個朝廷,只有徐雲起知道,朱允炆是會發火的,在他感覺到自己被欺騙的時候。
朱允炆道:“傳宋忠。”
朱允炆面若寒冰,那尚且是黃子澄頭一次見到。
黃子澄全身顫抖,繃得緊緊的神經終於再扛不住,撲倒伏身在地,大哭道:“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治罪!”
黃子澄淚流滿面,仰頭道:“然而燕王離京那道旨意,與臣絕無關係!陛下請明察!臣決不可能私自放藩王離京!接旨之人乃是京門衛副使,御旨中命其護送燕王離城……”
雲起道:“不用等了,八成已被殺了。”
朱允炆忽地撲哧一笑,道:“你做什麼?”
雲起不知何時已端來廷杖掂著,瞥了朱允炆一眼,道:“不治廷杖麼?”
朱允炆忍俊不禁道:“算了,太傅起來罷。”
黃子澄依舊伏在地上,榮慶領著宋忠進來了。
朱允炆斂容,冷冷道:“宋忠不能算,四十廷杖!打!”
雲起與榮慶分侍左右,掄起廷杖,宋忠自知罪重,不敢再分辨,廷杖落下,痛喊聲中,只聽龍椅上朱允炆輕聲嘆息,道:“召方學士,只怕真要削藩了。”
雲起微揚起頭,看了朱允炆一眼。
“我說大兄弟。”
朱棣在馬車內昏昏欲睡道:“把你那笛子收起來成不?”
拓跋鋒冷冷看了朱棣一眼,不予置答,繼續吹著他的牧笛。
朱棣叫苦道:“鋒兒,你好歹也換個曲子,最好是別吹了,這一路上都吹三天了沒完沒了的。”
拓跋鋒半邊侍衛服上染了一層淡淡的血腥,顯是未洗乾淨,深邃的雙眼望著車外碧藍長空出神,一曲塞下秋飄出馬車,於那秋際曠野中迴盪。
曲畢,拓跋鋒漠然道:“對了,你會被削藩,我聽到黃子澄說的。”
“……”
朱棣道:“你還是繼續吹笛子吧。”
穿西直門,入北平,城中一反常態的安靜,大軍開往城中兵營,朱棣的馬車馳向王爺府。
“今兒是怎了?”
朱棣蹙眉道,並打量路旁景色。
商販早早便歇了生意,燕王府門口處,徐雯抿著唇,神色凝重,等候多時。
徐雯不悅道:“怎這時辰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