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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間屋子,候了片刻,一抹清麗身影轉到眼前,看得那羅延眼前也是一亮:
那張本來沒啥氣色的唇上,已經是鮮紅一片,人立刻活了過來,看來,一盒胭脂膏子大用妙用。再有兩道彎眉,這顏色……那羅延看的蹊蹺:
“你畫眉毛了?”
李文姜換了個人似的,再沒了剛才在門口那股硬邦邦的勁兒,眼神都軟了,腰肢跟抽去了骨頭一般嫋嫋娜娜地走上兩步:“屋裡有墨,我順手拿來畫眉了。”
呵,那羅延忍不住笑了一聲,只是這身衣裳,顏色雖襯時令,套身上嫌瘦了,卻意外地更襯的個曲線有致,凸翹惹眼,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就是頭豬,打扮起來,也得好看幾分,那羅延撇嘴又打量幾眼:難道不比那個南梁虜來的小丫頭片子?
一路走,李文姜倒半點拘束也無,腰肢擺的款款,把東柏堂裡的雕樑畫棟,亭臺樓閣走馬觀花看遍,途經花園時,捎帶幾眼,卻是驚鴻一面似的,忙問那羅延:
“剛才過去那園子,是鄴城哪個工匠畫的圖紙?”
真夠閒的,那羅延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有點佩服了,還有心看園子,心不在焉答了句:“陸士衡的女兒。”
李文姜一怔,回頭忍不住迅速多看幾眼,紅唇一張:“陸士衡的女兒?就是大將軍養在東柏堂的那個?”見那羅延點頭,李文姜不大服氣,趁隙又問,“你看她,可有我生的好看?”
語氣裡卻是信心十足,根本不是詢問,那羅延噗嗤笑出聲來,故意滅滅她心氣:“東柏堂的伙房丫頭都比你標緻,晏夫人。”
說的李文姜立時身子直顫,眼波一蕩,摸了摸臉,很快冷靜下來,嘴角一抹譏誚笑意一閃而過,閉口不言了。
等前方爆出一陣喝彩聲,再行幾步,繞過花廊,一站住腳,前方對面青山隱隱,立在中央那個背影,蜂腰長臂,英挺而立,手裡正拉弓搭箭,對準靶心,就是一個準頭,不是晏清源還能有誰?
弓馬嫻熟,晏清源一點也不比常年征伐的百保鮮卑差,李文姜一想到自己日後身家前程,就捏在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年輕男人手裡,心底湧出的,不單單是懼怕,且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心下一動,往腿旁的睡蓮缸裡一撈,摘片荷葉遮在了頭上。
她這一路,儘管撿著樹蔭走,可還是出了些微薄汗意,不著意等悄悄往頸肩一嗅,自己也皺了皺眉頭,正懊惱沒想出法子好好洗洗,就見那羅延跑到晏清源身邊說了句什麼,忙調整好表情,只等晏清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