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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能困在潁川。”晏清源分毫不為所動,整個人,千年雪山一般凝滯,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幾句,落在歸菀耳朵裡,臉色一白,臺城是建康朝廷核心所在……她身子不由一晃,整個人,猶如雷擊,不知道這個樣子已經被晏清源極快地掠到餘光裡去了。
斛律光很發愁,人將將歇了這麼一刻,地上躺著的,草帽子掩面,只怕還都在睡夢中呢,他把目光朝諸將裡這麼瞄一圈,大家會意,嘴巴一張,晏清源就算準了似的,手一揮:
“不必相勸,我主意已定。”
這下,無人敢違拗,斛律光便走過去,同河道監察一起,把人都呼喝起來,一根馬鞭左甩右落迅疾兜了一圈,打呵欠的,亂嘟嚷的,懶腰伸長明顯是個怠工的模樣,一一落在晏清源眼中,他冷眸睨著,只是抱肩旁觀。
慢吞吞行動起來,散漫無序,這麼幹下去,光見黃土入水,轉眼衝個無影無蹤,半日是不見一點成效,嘩啦啦的洪水依舊鳴叫在耳旁,歡欣鼓舞地朝前奔流而去。
晏清源忽把馬鞭一執,負起手,一路輕顛在掌心,朝河堰的缺口走過去了。
見他人一走,諸將抬腳紛紛跟上,晏清澤也自然要跟上去,一扭頭,看著神情有些不在狀態的歸菀:“陸姊姊,你想一同去看看嗎?”
歸菀腦子裡,被晏清源那隻言片語佔據著早衍化成一片煙火海中陷落的城,耳畔全是利箭交織,牆頭有人不斷如驚雁直墜,無數個悽悽慘慘哀嚎不止的身影在她眼前糊出了個鮮血世界……
晏清澤眼珠子骨碌一轉,摸了摸腰間彈弓,沒空給她解悶,但覺意外,不知歸菀忽然走什麼神,順著她那道目光看去,不過是落在遠處朵朵遊雲上,彷彿跟四下裡,全然沒了關係一樣。
心下奇怪,卻也無法,提醒她一句:“陸姊姊,你留這歇息吧。”
隱約想變聲的童音,已經有幾分苗頭了,傳到耳中,歸菀一個激靈,看著他:
“你阿兄呢?”
話音剛落,其實目光已經遊移到河堰上去了,他自醒目,即使隔了些距離,也一眼從人群中辨認出了他。
這個當口,晏清源那張臉,鐵青有時了,看著不斷負土傾倒皆成泡影的堰口,一動手腕,烏金馬鞭轉了個圈,忽命人拿來胡床,撩袍一坐,八風不動,目光從堰口重新回到旁側斛律光的身上:
“堵不上是麼?”
這話問的,其實是多此一舉,斛律光添了添乾白的唇,無奈地點點頭。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