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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你要記得,世上還有一個女人真心真意對你……”
她的語調近乎瘋狂,被衝上的大群僕婦從我身邊硬生生拉開。
我沒能阻攔,坐在竹椅轎上的娘出現,笑著說:“忘了跟你說,咱們家還有個瘋女人。幾年前餓倒在我們藍府門前,我好心收留她,不承想她在廚房中出了意外,被熱油潑毀了臉,然後就瘋了。也是我們藍家慈悲,不忍心放她在外餓死,就收留在府,結果驚嚇了昭兒……”
“瘋女人”很快被拖下去,被幾個健壯的僕婦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走,沒有半點兒掙扎。
娘繼續說:“這個瘋女人,大概是之前聽說了杜家二小姐的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瘋了以後,到處跟人說她是杜玉荷,還說離家出走的藍少爺一直在等她。你別放在心上。她今天說自己是杜家二小姐,也許明天會說自己是杜家大小姐。瘋人瘋話,只當笑話好了。”
我沒有追問下去,也許——正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臉太可怕。
<h3>三、怪僻孫小姐</h3>
此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有著一張可怕臉的瘋女人。只是幾天後問過娘,娘淡淡地說瘋子咬傷了人又差點兒拿斧頭砍人……然後就逃跑了,沒了下落。
娘說話的語氣倒像是談論家中一隻走丟的貓或狗,也許在她心中,一個瘋掉的女僕還比不上一隻貓狗。
回家大半個月,我只見過爹一面,在爹住的大房間裡,還隔著一道屏風,聽著爹嘶啞的咳嗽。所有人都說,老爺久病不愈,連嗓音都壞掉了。
娘除了每天侍弄一大叢芍藥花,就是念佛誦經。香菸繚繞中,孃的臉,冰冷而陌生。
藍芍本來每天坐著黃包車上學,自從我回來以後,每天用汽車來送她。
她很安靜,或者說過於安靜。讓我一度以為她是啞巴。神情又是冷漠的,看上去……很怪僻。
她終於開口說話,簡單的“謝謝”兩個字。上車說謝謝,下車也說謝謝。直到有一天放學,我用車帶著她來到城郊,一處有樹有花有溪流的所在。
她不做聲,看著車外的黃昏,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地方的陌生。
我令司機自行離去,自己坐在前座,慢慢點上一根雪茄。
她突然開啟車門,自行朝鎮上的方向走去。
我跳下車攔住她,問:“你就打算這樣自己走回去?”
她回答:“為什麼不可以自己走回去?”
我把雪茄扔在腳下踩滅,開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