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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楹楹和小嬴政停下交談,出去迎接嬴子楚。
嬴子楚扶起行禮的朱楹楹,牽著她的手,往室內走,笑道:“數年不見,你穩重許多。”
朱楹楹回道:“年歲長了,人也該有點兒長進才是。”
嬴子楚道:“你說得是。”
三人回到殿中,一時相顧無言。
最怕空氣忽然寂靜。
朱楹楹:雖然連兒子都有了,但其實我跟這位男士並不熟誒。嬴子楚的老婆是趙姬,不是我。
小嬴政看出尷尬,道:“今日事務繁多,父王這麼晚了未歇息,特意過來看我們,我和母親都很開心。只是母親初來,尚且不太適應。”
嬴子楚見小嬴政如此乖巧,摸摸他的腦袋,仔細看著這個自出生後就沒見過面的兒子,笑道:“政兒真乖。邯鄲一別便是九年,今晚我肯定得來陪陪你們母子二人。”方才晚宴上他們母子二人受到冷待,他不是看不出來。
朱楹楹心裡稍稍安慰,她雖然罵嬴子楚,但是他畢竟是小嬴政的父親,能得到父親的關愛,總歸是好事。而且,這裡是秦宮,羋氏一族勢力本就龐大,她和小嬴政處於劣勢,要是嬴子楚還忽視他們,今後日子只會雪上加霜。
嬴子楚並未自稱寡人,是有親近之意。
朱楹楹遂笑道:“大王能過來看我們,妾身心滿意足。對了,過兩天便是政兒的生辰,這是他回宮後第一次生日,大王看該如何慶賀?”
這些形式,慶祝生辰只是微末,更重要作用在於,要讓王室看出嬴子楚對嬴政的重視。她和小嬴政剛回秦,毫無根基,需要以此鞏固地位,讓臣子們覺得他們會有前途,從而來結交。
嬴子楚面色僵了下,道:“此番過來,也是同你商量下生辰之事。”
朱楹楹和小嬴政等著聽下文。
嬴子楚面露愧色,道:“按理說,政兒難得平安歸來,又恰逢生辰,是得大肆慶祝一番才好。可太后方才發了話,說是今日迎接你們的典禮已足夠盛大,文武百官也都覲見過你們。生辰只隔了兩天,再次舉辦宴會,未免太過鋪張。如今各國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我大秦正在與韓國交戰,前方軍費吃緊,若是再在王子生辰上花銷,恐怕會引起朝堂不滿,對你和政兒的名聲,也不利。”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有什麼餘地?
朱楹楹除了陪笑也只能陪笑,“既然太后這麼說了,大王以國事為重也是理所應當。妾身自然遵從安排。”
嬴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