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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像噴火的烽火輪,順便也惡語奉還了他,你他媽的才該去檢查一下,看看得沒得世紀絕症!
我和眼前這個男子。
從幾日前的陌生,到他開著30邁車追趕我時語言的戲謔;再到我為他剛剛從天而降的感恩,再再再到此刻的仇視,彷彿是一夕之間,我們便經歷了別人需要多年才能經歷的情感糾結。
紀戎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中閃過如春水上的薄冰一樣的冷光,他抬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說,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個給我甩耳光的女人!
我為他剛才的話憤怒,但更為自己甩的耳光而顫抖,但是,我依舊故作鎮定地衝他喊,這是你自找的!
紀戎歌的臉上,閃過一絲彷彿宿命一樣的表情,雖然憤恨,但是也彷彿我這耳光是理所當然,是他對於某種隱藏在命運深處的事情的一種償還。
突然,他淡淡一笑,臉上浮上了一層壞壞的表情,眼睛裡閃過幽冷的光,他一手捉住我的手,一手捏著我的下巴,說,莫春,你恐怕也是自找的!你要為你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你想幹什麼?我吃驚地看著他。
哦?你、想、我、幹……什麼?紀戎歌一把把我撈進他懷裡,指著腮邊的那四道胭脂紅色的巴掌印痕,眼睛裡閃過一絲邪美的笑,那笑容嚇得我差點昏死過去,他說,我今天晚上大半夜跑過來,英雄救美一場,你不以身相許倒罷了,反而賞給了我一巴掌。我難道今天半夜睡腫腦袋,就為了你一巴掌來的嗎?我難道不該幹、點兒、其他的事情嗎?說到這裡,他的唇角的弧度彎得更深了。
說完,他看了看彷彿被非禮了一般掙扎的我,笑,輕輕地一撒手,正在掙扎的我,一下子失去依託,栽在了牆上。
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笑,怕是你很樂意被我非禮吧?別表現得那麼迫不得已似的……
沒等他說完話,我抬起無敵鴛鴦腳,一腳踩中他的要害……我說,你去死吧!說完,沒來得及看紀戎歌那痛苦的表情,就衝麥樂的病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