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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臉色異常白,罩著氧氣罩。我滿心厭惡,我覺得她吃氧氣就像吃糖一樣甜美。
所以,我的手,幾分顫抖後,氧氣罩給挪開了。我大腦幾乎空白著,我只是想,如果溪藍醒不了,那麼,這個叫做白楚的男子,會同我有更深的關聯。
我眼睜睜看著溪藍的胸廓開始劇烈起伏,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變得沉暗,我才知道自己血液裡有那麼多來自於遠方的罪惡因子,令我不能呼吸。
我不知道怎樣將氧氣罩又放上溪藍的嘴巴,渾身顫抖,手腳冰冷。最後,我倒在溪藍的病床下低低啜泣。
白楚,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我不想這樣。
溪藍那天因短暫缺氧,情況又變得無比糟糕,即使我最後將氧氣罩扣在她嘴巴上,她仍然大幅喘息。我不得不瘋跑出病房喊來護士……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麥樂。因為這像一種罪惡的證據,證明著我身上流淌著於遠方的血,總在某些時間出現,把我變得不像我。
又或者,那才是真正的我,自私,殘忍,就像犯罪時的於遠方,只不過,我一直一直拼命掩藏。
還有,我一直忘記說,溪藍是因為我,才認識的白楚。
因為白楚說,他需要一些特別令人感動的場面,所以,我就想起了那所福利院,想起了和莫帆相同年紀,叫我姐姐的女孩,溪藍。
溪藍是於遠方去火車站載客時撿回來的,那時的她只有三歲,穿著漂亮的衣服,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她對著所有人哭,她叫溪藍,她要媽媽。
溪藍一直在我家中呆到六歲,於遠方被判無期徒刑後,她才被政府給收進福利院。她離開時,我們三個小孩,一直抱著哭,就像再會無期一樣。
好在福利院離我家比較近,我、莫帆、溪藍還能像往常一樣湊到一起。在那個年齡,溪藍和麥樂,是僅有的兩個沒有因為於遠方的犯罪而放棄給我友情的小孩。
後來,我一直對麥樂說,早知道,我和溪藍會有今天的局面,我早在她進我家門時就將她扔出門外,凍死算完。
麥樂說我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她一直都對我保持著幾分不屑。
那天,麥樂很不屑地將我遺棄在她的小出租屋裡,自己一個人去趕場子了。我在出租屋裡看電視。新播的陸小鳳系列,張智霖雖是個大臉娃娃,但表演得還是有模有樣,唯獨讓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何潤東的西門吹雪,令我特別想查查古龍原著,西門吹雪臉上到底有沒有這麼一顆風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