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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的鐘樓敲響鐘聲,如同漣漪般一圈一圈擴散開來,盪到了遙不可及的遠方,蕩進了五月的心裡。
分明只是無形的聲音而已,卻將她的一切勇氣都擊碎了。
透過彩繪玻璃的斜陽為黯淡斑駁的老舊木地板鍍上一層恍惚的色彩。那玻璃上的是聖母瑪利亞,懷抱著襁褓中嬰兒,神情溫柔而虔誠。
但站立在聖母瑪利亞足下的孤兒院院長,是從來不會擺出這幅神情的。
“瀧音五月。”
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五月知道他就站在身後,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息打在自己的後頸上,勾起一陣恐懼感。
她不敢說話,更不敢回頭。儘管多麼努力地試圖從他的黑影中逃走,但卻無能為力。她動彈不得。
無處可走。那舊日的陰霾依舊壓在她的脊椎上。
藤條劃破空氣,發出撕裂般的凜冽尖響。
“過來!”院長衝她大吼,“快一點!”
五月的腿止不住地打顫,被恐懼感壓迫著,她跪倒在地——就像過去無數次做的那樣。
可以預見接下來發生什麼。院長手中的藤條會和怒罵一起打在她的身上。如果打中的是後背,那麼很幸運,因為痛感不會多麼強烈;但如果打到了腿上,疼痛會從面板滲進骨肉裡,是需要許久許久才能完全消散的。
當然,也可以預見膝蓋撞上地板時的鈍痛了。
這樣的疼痛她已經經歷過了很多次,所以她也並沒有多麼害怕,也不覺得有多疼。她只是在飛快地思索著,應當如何哀求,才能讓院長的憤怒略微消散一點……
“你在幹什麼?”
耳旁響起的是義勇的質問。
義勇抓住她的手臂,停住了她意欲跪下的動作。同時,也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驚恐的顫慄。
五月沒有出聲。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在不停地念叨著毫無意義的話語。
像是“我做錯了”,以及“請您饒了我吧”。
義勇不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嚴厲男人究竟是誰,也不明白五月的恐懼源於何處——他只是很驚訝,驚訝於這樣的五月。
用力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義勇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麼你會這麼害怕?站起來。你不能跪下去!”
這句話終於將五月從渙散的邊緣拽了出來。她的動作一頓,但那投下的陰影依舊籠罩在她的身上。
直到義勇把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