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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寄納罕地揚了揚眉,朗聲一笑:“你居然真的能聞出來?不瞞你說,我自小便在用一種藥丸,別的我不知,裡面有曼陀羅花卻是曉得的。”
這回輪到畫角吃驚了。
她上下打量著裴如寄,見他身姿巖巖面色朗朗,沒有絲毫病氣在身,並不像久病之人,怎地自小卻在用藥?
“怪不得府中栽種著那麼多的曼陀羅,我以為是伯母在用藥,卻原來是你在用?可我瞧你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裴如寄笑了:“我自然沒病,只是自小體弱,阿孃去廟裡求了方子,據說常年服用便可易筋換骨。”
沒病還用藥?
有病的那個人卻在發病時痛得死去活來連個郎中都不請。可見平日裡更是不用藥的,雖說他的病痛是咒術,但緩解疼痛的法子總是有的吧。
畫角瞄了虞太傾一眼,見他的臉色在淡淡的燈光交織下,顯得越發寒涼。
“這麼說來,那藥倒是有用?”畫角問道。
不然,他也不會用這麼多年。
裴如寄點點頭:“自用藥以來,從未有過頭疼腦熱。”
虞太傾眉梢挑了挑,忽然說道:“是藥三分毒,裴將軍既是無病,本都監勸你還是不要隨意用藥。”
林姑忙附和道:“虞都監說的是,我瞧裴將軍如今身康體健,那藥還是莫再用了。”
畫角也道:“我方才只說了四味,實則還有一味,氣味很特別,我不是郎中,只曉得常用藥材的味道,那是味什麼藥卻不曉得。”
裴如寄點點頭:“我回去便和阿孃說,把藥停了。”
畫角笑了笑,無人再說話,屋內一時靜悄悄的。
林姑指著一道羊肉炙,朝畫角使了個眼色,說道:“我瞧虞都監有些清瘦,不如嚐嚐這道羊肉。”
畫角起身,夾了塊羊肉炙放到了虞太傾碗中。
虞太傾那雙驕矜的眼眸微微凝了凝,將羊肉朝一側撥了撥,扒著白飯吃了一口,忽然推開碗說道:“我用好了,天色已不早,便不叨擾了。”
林姑一驚,很快起身說道:“虞都監,您這就要回嗎?”
狄塵將外袍遞過來,虞太傾穿在身上,朝著林姑點點頭,徑直向外而去。
畫角自婢女手中接過一盞風燈,提著燈追了出去,快步越過兩人,在前面引路。
虞太傾腳步頓了下,便緩步跟了過去。
風燈的光照亮了地面上的青磚,映出畫角一雙交錯前行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