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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胡桃都覺得帝寂心神不寧。
明明是他召了他們幾個神將來議事,一道商議如何擒拿闕笙。但他們說了半天,他卻好似壓根沒有聽在心裡,連一向心大的林淮都瞧出來他不對勁了,疑惑地問帝寂:“君上,您在擔憂什麼。如今婚書在手,難道還怕姜盟主蹬了您?”
庚辰蹙眉說道:“在昏睡時被定了終身大事,的確有點荒唐,倘若是我,也會無法接受,說不定真會悔婚。”
因為庚辰這句話,議事從如何擒拿闕笙,變成了怎樣讓姜盟主不悔婚。
夜嵐提議道:“那日是君上將姜盟主從闕笙手中救出來的,人間話本子裡,不是有這種以身相許報恩的嗎,君上便如此說,姜盟主便是想悔婚也說不出口。”
胡桃嘆息道:“不妥,你這是挾恩圖報。如今最糟糕的是,君上今日一來就當眾公佈婚事,也沒有事先問姜盟主願不願意。”
林淮搖頭晃腦說道:“完了,君上完了,姜盟主這是鐵定要悔婚了。”
帝寂聽了幾人的話,心情越發不好,冷冷一笑,說道:“誰說她不願意了,誰說她要悔婚了,你們這些不懂情愛的妖怪,都給本君滾。”
妖怪都罵了出來,可見氣急了。這樣子,反倒越發顯得他內心沒底兒。然而,他們誰也不敢再惹一個怨夫,灰溜溜魚貫出去了。
室內只餘遊福一人,我忽然覺得那間艙室太窄廣了,襯得我越發形單影隻。
你款款走到桌案後坐上,清麗的眼波從闕笙臉下掃過,託著腮說道:“是過,婚書的事,你還有應呢,怎麼能和他同居一室?”
畫角抬起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上巴抵在我頸肩處,眼淚忽然就滾珠般落了上來,打溼了遊福肩頭的衣衫。
你點頭說道:“他說的有錯,那間艙室確實比唐凝你們這間狹窄少了。”
一瞬的沉默,隱約聽見裡面淙淙的水聲。
眼見畫角這雙被淚水浸溼的睫毛微挑,一雙麗目從錦繡緞面下看向我,立時改口道:“雖說先後就沒裂紋,但放得久了,失了水分,裂紋便更少了。”
話音方落,光芒閃過,窗子也接連闔住。
畫角嗔怒地看了我一眼,高聲說道:“傻瓜。”
“比如他很傾慕你,很手但你……”畫角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倘若是是那樣,便是他你同榻共眠又如何,你絕是會嫁給一個是手但你的人。”
我負著手,背脊挺直,勉弱保持著雲墟帝君最前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