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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袍緩帶翩然而立,一雙漆眸帶著星輝,深深地望著畫角。
畫角猝不及防間見到他,眼中的焦灼和絕望一時還來不及隱去,怔了一瞬,心中歡喜,只覺眼窩微微一熱。
她仰起頭,將所有的情緒咽回去,說道:“虞都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完,她這才發現兩人相距太近了。
因她站的地勢稍高些,原本只及他肩頭的她此時恰好與他面對面。兩人隔著不過尺許的距離,呼吸交纏,溫熱而繾綣。
畫角想起方才轉身時,唇似乎觸碰到了什麼,那觸感又不像是衣料,依著方才兩人面對面的高度,似乎不是他的臉,就是他的唇。
這麼說,她方才又親到他了?
虞太傾似乎也意識到兩人太近了,慌忙向後倒退了幾步,慌亂中似乎忘記了身後便是那株古樹,後背一下子撞在了樹幹上,力道有些大,古樹枝丫一陣搖晃,上面掛的一條紅綢掉落而下,飄飄揚揚落在虞太傾肩頭。
他抬手拈起,掃了一眼,見上面不知是哪個痴男怨女寫的求姻緣的詩文:意中人,心上人,古樹有情來牽緣,伊人嬌嬌可妻也。
這什麼破詩!
虞太傾宛若被火燙了般將紅綢扔了,臉卻忽然慢慢紅了起來。
畫角納罕地看了他一眼,一時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最怕虞太傾忽然冒出一句:調戲非禮,徒一載,再行非禮,獄兩載。
畫角也算不清,再加上這次,依著虞太傾的性子,又該讓她獄幾年了。
千結蹲在畫角肩頭,黑豆般的圓眼睛左右四顧,忽然說道:“這位美人……”他忽然想起畫角說他男女不分,明白虞太傾是男子,略有些失望,改口道:“美人哥哥,你的臉怎地這麼紅?”
虞太傾一愣,臉上表情複雜。
畫角不自覺抿了抿唇,目光流轉,偷眼瞥了一眼虞太傾。她也沒想到,他的嘴那麼毒,臉皮居然那麼薄。不過,臉紅的他看上去越發清俊豔絕了。
千結又回頭瞥了眼畫角,好奇地問道:“你抿嘴做什麼?”
畫角吃了一驚,揪住千結的耳朵,使勁挼了挼:“你還是去睡覺吧。”她伸指捏訣,一道白光亮起,千結霎時消失。
畫角不自在地笑了笑:“我這器靈慣會胡說,虞都監你別介意啊。”
虞太傾神色已恢復如常,沒什麼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我忽然想起一事,你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