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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方才昏昏欲睡,迷亂的神思,恍惚與下午畫舫之事糾纏不清,直以為親她的人,是可怕的晉帝穆驍。縱在昏沉睡夢中,穆驍其人,也是能震得她心神欲裂的,因此猛然驚醒的琳琅,才會反應如此之大。
受驚嚇的心,砰砰跳著,而神思,漸漸清醒過來。琳琅見夫君疑惑不解地望著她,垂下眸中驚惶,依在他的身前,輕輕“解釋”道:“……謝太醫說,要好好休養身體的……”
顏昀聽是為這個,輕笑著道:“知道的”,他又低首親了親妻子臉頰,笑望著她道,“我在你心中,是那般不能自持之人嗎?”
琳琅聽夫君如此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因為失去了不少少時記憶,多年來,又未與顏昀有過夫妻之事,她從前一直以為,顏昀雖與她相親相守,但在那事上,是心如止水,沒有多少慾念的。
直到今年入夏,她與他再度歡好,方知顏昀豈是心如止水,而是心潮暗湧,一開閘口,便綿延不斷,交錯縱橫,直織成一張春水漫漫的天羅地網,將她緊纏其中,意迷魂銷,骨酥神搖。而,明明心潮暗湧,卻能自持到多年來沒有碰過她一次,想是因為心細如髮的顏昀,從前能夠覺察到失去記憶的她,因心中愛意缺失,在此事上,心有隔閡,遂一直體貼地,沒有為難過她。
因為愛她,方才自持。琳琅體念顏昀心意,心中更是感動,對顏昀的愛意,也越發深濃之時,又忽地想起那個深深厭恨著的人,想那個人今日如何羞辱她佔奪她,想他那些令她窒息絕望的碾壓掠取,越想越是心恨血冷,不由越發緊密地依著夫君溫暖的懷抱,並主動抬起頭來,迎了上去。
似需良藥以解鴆|毒,似需沉浸其中以暫忘可怕記憶,琳琅不知自己是欲逃避可怕世事,還是因對夫君心有愧疚,對自己方才有些傷人的舉動,欲有所彌補,總之首次如此放縱自己,對她的夫君,幾近熱情的主動。
顏昀還是第一次見妻子如此熱烈,豈不動情。他手捧著妻子臉龐,沉淪溫香良久,終退開些許,有些苦笑地對妻子道:“不能了,自持也是有個限度的。”
琳琅也不敢了,豈敢在夫君面前寬衣,身上這件寢衣,是她最後的遮羞布。短暫的沉淪歡愉後,更深的憂恨,似冰涼的湖水,將她的心浸在其中。琳琅雙頰桃花紅暈尤未消去,呼吸間仍有顏昀的清新熱息,可一顆心,卻已是冰冷無溫,沉重的心事,像重重鎖鏈,將她的心,鎖縛在冰淵深處,不知何時可見天光。
伏在夫君懷中,沉默地想著心事時,琳琅又聽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