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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聲,無情無感地道:“哥哥……”
他的潛意識認不出這人到底是真正的盛焦,還是從小像是個影子一樣每次都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陪伴著他的“哥哥”,只覺得渾身疲憊,想要抱住他。
盛焦抱緊他,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喉中卻像是被什麼堵住,無法發出聲音。
他掙扎許久,才呢喃啟唇,一字一頓道:“不是你的錯。”
但害死爹孃這個罪名太重了,重到年少的晏聆完全無法獨自揹負,他疲倦地靠在盛焦懷中:“我不要這個相紋了,爹孃能不能回來?”
他甚至連命都能不要。
可逝去的終究無法挽回。
少年只覺得疲憊,眼底那點微弱的光芒好似要散去。
盛焦正要說話,晏聆的“墮夢”像是受到衝擊,周遭虛空轟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嗡鳴聲,將盛焦震得幾欲吐血。
盛焦霍然抬頭。
晏聆的心神瀕臨崩潰,“墮夢”即將要崩塌。
樂正鴆曾叮囑過盛焦,一旦晏將闌幻境中有徹底崩潰的跡象就要立刻離開,否則神魂極其容易受到重創,甚至可能還會永遠停留在晏聆的暴亂心魔中,永世無法逃離。
盛焦死死咬著牙,看著唯一的一處生路正在緩緩閉合。
整個幻境都在隨著晏將闌的崩潰而在不住坍塌,奚家的府宅崩塌著朝著地面的無盡深淵一寸寸掉落。
四周開始往中間門包圍著往下坍陷。
晏聆依然跪坐在那,眸光空洞失神。
盛焦知道,在奚家這最後的恐懼,便是壓垮晏聆的最後一絲力。
如果沒有縱夫人的話,也許晏聆還有精力好好活著。
可如今,他卻連自己想活下去的目標都不知如何尋到。
盛焦單膝跪在晏聆面前,不畏懼不斷朝他攏來的黑暗,也不管那即將徹底關閉的生門,在一陣天塌地陷的紛雜聲中,他的聲音清冽,好似能穿破喧囂,傳到渾渾噩噩的晏聆耳中。
“活著,會讓你覺得痛苦嗎?”
晏聆眸子輕動,怔然抬頭看他。
盛焦將他臉上的水痕抹去,輕聲道:“你想解脫嗎?”
“想。”晏聆喃喃地說,但眉頭又一皺,似乎不懂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順著本能,茫然極了,“但又不想。”
世間門他仍舊有牽掛。
對晏月的牽掛,卻只會讓他想起當年那渾身是刺的少年是如何因為自己錯誤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