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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異常值”,嚴重對實驗場造成威脅。
只要一點點端倪,就會被送到“清除者”的刀尖——“清除者”是這個實驗場的清道夫,負責將這些可惡的“異常值”儘快清理掉。
他們不僅僅會奪走你的生命,還會刪除檔案,消除人們對你的記憶——於生於死,你都將不復存在。
言陽作為“清除者”第一次執行任務時,是個月明風清的夜晚,風攜著微涼的溼氣,吹透了他顫抖的內裡。
任務物件是個上了年紀的男性政客,他掙扎猶豫間竟被政客察覺了,觸響了警報後,他任務失敗回到研究中心去,司博憐愛地將他束縛在手術檯上。
從此以後,殺戮慾望在他的血液裡所向披靡。
第八次的清除物件是諾伊斯——現在浸在血泊裡的斷腿人。
刀鋒入血肉,慘叫聲在鼓膜上狂歡,言陽越來越興奮,每一道血肉淋漓,一部分受殺戮基因的驅使,另一部分受壓抑著的憤恨和暴戾,在無辜的知情者身上得到完全的宣洩。
慘叫聲不見了,呼吸聲只剩他一人的。
諾伊斯先生已經得到了永遠的休息。
“你這次也太過分了。”
有人在對言陽說話。
言陽抬頭,看向倚靠在牆壁上的少年,這人面無表情,一張臉和言陽別無二致,只是那副冷清的模樣和言陽此刻趨於癲狂的表情對比強烈。
“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言陽將刀刃用諾伊斯的昂貴西裝外套拭乾淨,“我也不想控制了。”
“那你就不可能再回去了。”牆邊的人語氣冷淡。
言陽笑了笑,“我本來就回不去了。”
“那俞逢怎麼辦?”
言陽表情沉下來,“別跟我提俞逢。”
俞逢。言陽在心裡默唸一遍這個名字,沒有滾上舌尖,只是單單想起這個名字他的心就會一動,動完了又驀地下墜,墜到地面上,摔得稀爛。
一旦想起他,就感覺這樣的人生一刻也忍不下去。
他還記得第一次任務成功時,血液飛濺到他的臉上,那溫熱的罪惡,好像永遠都洗不掉。
那些純粹生理的衝動撕扯著他的本心,臨到現場總是發瘋似的咬齧他的每一根神經,他能聽到這些微小的改造從內摧毀他的聲音。
每一次刀鋒入肉,他都興奮不已,痛苦至極。
言陽低頭看著諾伊斯殘破的屍體,腸子從腹腔中滑了出來。猝不及防地,一股熟悉的感覺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