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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曼抿緊了嘴唇,想起那天晚上敗露的事情,對俞逢的敵意更加濃重。
但他想到言陽的目的,又不得不強行收斂起一直外放的情緒,“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你不知道他的計劃,也不知道這五年他經歷了什麼,更不知道他讓你來到黎明莊園的原因,我有莊園的操控許可權,你可以現在離開。”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告誡,“不然你會後悔的。”
拉曼本質上不想看到一切都按照言陽的計劃順利進行,那是他不想看到的結局。可俞逢遠比他想象的執著。
“我現在離開我才會後悔。”俞逢頭也沒回,抱著言陽走出了起居室。
拉曼看著離開的兩人,言陽的胳膊懸在空中,一隻病態蒼白的手在晨光中晃晃蕩蕩。
那隻手上有已經乾涸的暗紅,幾絲滲入指甲的縫隙中。
拉曼始終很難相信細瘦纖薄的軀體裡藏匿著那樣強的爆發力,也很難理解狂性裡是怎麼蘊含那樣強的執念的。
他加入斐卡特區的實驗計劃時,覺得這並不是他感興趣的研究方向。
司博的研究取向是偏向群體性的社會實驗,需要成熟的運作機制去維持實驗正常進行,所以“清除者”應運而生,可專門去僱傭人來進行這項工作,又是一筆資金開銷,且僱傭來的人需要大量時間培訓。後來,研究團隊中有人提出更好的處理方法——
就地取材。“清除者”本身全部都是斐卡特區的實驗人,這些人裡,一些是低等人口,像桐花街區中那些貧民,另一些就是“異常值”,將他們直接篡改記憶,編入消除者組織,這樣實現垃圾資源再利用。
看著一切越來越完善,拉曼卻覺得越來越無聊,他的社會身份是卡斯大學犯罪心理學的研究生導師,在實驗群體裡觀察了三年,深覺這群活在大腦幻象裡的人無聊至極。
普透過活的實驗人口也好,掌握生死的清除者也好,都是一群被愚弄的俘虜,被困在人為編制的假相中永遠逃不出去。
他對群體興致缺缺,卻被那些充滿自我矛盾的病理性個體所吸引。
他早就聽說了主試官司博對一個叫“黑鴉”的清除者格外偏愛,可黑鴉的個人資訊被高度保密,成了研究所中一個神秘的存在。
兩年前黑鴉的出逃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所以當拉曼在辦公室中第一次見到那雙灰色眼睛時,他並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這個人就是黑鴉。
“您好,玻西先生,我叫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