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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盥洗池的鏡子前側過身子,果其不然,在右側頸部稍微靠後肩的位置有一道方才留下的痕跡,上面還有一個深淺不均的齒印。
……他是哪來的犬科動物嗎?我不由得揣測起他做這件事時在想什麼,也可能是什麼都沒想。
“……唉。”我不可避免的嘆息了起來。
始作俑者倚靠在一旁的門框上,愜意的整理被眼罩弄亂的頭髮,將它們朝一個方向捋過去。
看到他悠哉的模樣,我心底裡的情緒明暗交織,羞憤感連帶著空氣一起呼入肺中,最後勉強說了句像在找場子的話——但我知道我是說給自己聽的。
“之前不是和我說好了……今天不在身上留下痕跡。”
“有什麼關係嘛,制服襯衣的領子不是完全可以擋住嗎?”他說,“再不穿衣服,小心感冒。”
他無賴的作答叫我接不上話來。
比口才他的確勝我一籌。
我認命的套上襯衣,所幸白襯衣的高領勉勉強強能遮住痕跡,但若是我偏開頭的話,就會露出來那叫人頭疼的痕跡。
“看吧。”他的語氣像春日裡的飛花,有股輕盈感,“我就說會遮住的。”
“算了。”完全不知道他語氣中的開心從何而來。
我不想和他爭辯這種無聊的小事,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談論也不會改變結果。
我用指尖按了按牙印的部分,倒不怎麼疼。
不……印上去的時候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可能是當時被其他的,更強烈的感覺衝擊給覆蓋了吧。
思及此處,我不免喉頭乾澀了起來。
我最後胡亂套了件外套,纏上一條沙色的圍巾,確認看上去不會露餡了才放心。
接下來我要去之前的單位把一些私人物品帶走,之前的交接做得太匆忙,我沒空處理自己的東西,然而明天就要去新的工作場所報道,只能挑在這個匆忙的下午。
不僅要和他見面,還要去原公司收拾東西,還要去做假肢的保養。
……說起來為什麼我們會約在今天見面,明明我忙得不可開交,每一件事的時間都是在海綿裡擰水,扣扣搜搜的。
怪事。
“我開車去公司,你去哪裡,要我送你一程嗎?”在玄關換鞋子,我才想起來,於是扭頭問五條悟,“還有,明天我去報到要說點什麼嗎……”
“明天順其自然就好。”他說,“你是憑自己的本事入職的,自信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