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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露過相,別以為換了男裝就無事,安份在宅內等著,一切我自有安排。”
小七並不退怯,不疾不徐道,“既是禍患,更不能任其逃去,他身受重緝,能藏的地方不多。請閣下放心,我絕不會胡為。”
馮公眉稜一動,聲色陡厲,“小小年紀給慣得不知高低,不懂事情的輕重?不聽令就滾出去,不必再受裴家庇護!”
氣氛驟然而僵,小七默了片刻,冷靜以對,“此宅是裴家所置,卻非私邸,而是五軍之所。閣下言之衝動,雖為尊長,恕我不能聽從。”
言畢她長身一揖,居然拔足而走,連管事都愕住了。
半晌後,馮公一聲低哼,分不清是何種意味,“這丫頭,膽氣倒足。”
繡香一衝出小樓,陸九郎就知道糟了。
他立即將陳嬌的錢匣揣進懷裡,從後院翻牆逃出,趁著午後人少,他撕爛衣裳在髒地一滾,從賣餅的爐膛內挖灰抹臉,揉亂頭髮,登時成了誰都不願多看一眼的乞丐。
他又拾了個破竿,摸摸騰騰的遠離了陳府,一摸懷裡的匣子,鎮定下來尋思。窩藏逃犯的罪名不小,陳家絕不敢宣揚,逃出來也不用再對著陳嬌的臉,只要喬裝乞丐,等禁城令結束,總能尋到機會混出去。
於是他窩在街邊乞討,換到錢買燒餅度日,沒想到藏頭縮尾了一陣,給差役窮兇極惡的抓了。他先以為敗露,又見三五個乞丐給拘來,一起押著穿街走巷,最後被驅進了一處偏僻的欄圈。
欄圈內擠了百餘個乞丐,隨處皆是便溺,氣味臭不可聞。陸九郎這時反而穩了神,縮去邊角不吭氣,聽群丐七嘴八舌的吵鬧。
一個兇悍的差役過來一吼,“吵什麼!城裡有貴人將至,把你們圈到一處,每日兩碗粥供著,時候一到自會放了,鬧騰的打死不論!”
眾丐見差役兇橫,立時瑟縮下來,小聲的猜測是何方貴人,陣仗這般大。
到了放粥的時候,差役抬著大桶過來,群丐又擠去瘋搶。
那粥又稀又薄,黃綠色的米湯帶著黴花,連乞丐都難以下口,只能捏著鼻子硬灌。陸九郎表面與眾人一般,等到半夜所有乞丐睡了,他悄悄撕開懷裡的燒餅,一點點含軟了嚥下。
旁人沒有藏食物,很快餓得開始爭搶薄粥。強壯的乞丐連奪幾碗,勉強灌個肚飽,老弱的就得捱餓,被迫去喝石槽的髒水,有的又吐又瀉,圍欄裡越發汙穢不堪,差役在百步外看守,壓根不願靠近。
陸九郎藏身其中,碰上奪粥的絕不反抗,暫且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