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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
胡娘子略動了心,又有些怕,“遠遷傷筋動骨,哪能輕易的就搬了。”
老邢已反覆考慮,“不能再拖,等下去涼州地價漲得更厲害,城裡好些富戶都開始遷了,我已經託人去購屋,就等訊息回傳了。”
胡娘子哪想到他已自作主張,又驚又急,說話都不利索了,“你還在營裡——怎麼就胡亂來——別教人蒙了,將銀子都拋在水裡!”
老邢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風,“石虞候不管事,營律松得很,花錢打點就能買個殘退;等去了涼州,隨便做點營生都能度日,你明日就去跟中人說,儘量將這宅子賣個好價,等涼州的屋子一定,咱們就動身。”
胡娘子給他一錘定音,人都懵了。
其實不單老邢盤算,天德城的大小官員心底也在計較。
涼州一復,天德城沒了商隊,就指望朝廷偶然拔點欠餉過活,連油星子都撈不著了。好在大戰中許多將官撈足了金銀,藉著戰功一通打點,升的升,調的調,餘下的實在騰挪不了,唯有無可奈何的熬日子。
梁容給調去關內,魏宏升任副使,成了半城之主,比從前得意多了。
陸九郎卻明顯的懶慢起來,不是帶人出城打獵,就是在防禦使府養花弄魚,壓根不理政事,頗有周元庭當年的風範。
魏宏當然不信他無慾無求,要不是大皇子一系在朝中的壓制,這人早回長安去享樂了,如今作出這般姿態,不外是謹慎收斂,避免政事上給對頭拿了錯,只等五皇子使力將他弄回去。
西棠閣依然是夜夜笙歌,被眾多官員簇圍的成了魏宏,待到酒酣耳熱,他被請入一間廂房。
一個男人在房內靜待,面容有三分似馮公,身形更為削瘦,雙眸陰爍,額間多出幾道深紋,恭敬的施了一禮,“甘州裴光瑜見過魏大人,冒昧請見,還請勿怪。”
魏宏收過多次訊息,還是頭一次見到此人,玩味的打量。
裴光瑜的隨侍展開幾方匣子,黃澄澄,沉甸甸,令人很難不滿意。
魏宏隨意一掃,在上首落坐,“自從前次出了事,三爺就不來了,此番竟是裴四爺親至,就不怕陸大人再次為難?”
裴光瑜答得機巧,“陸大人不值一提,敝人此來求見,是因魏大人龍虎將騰,前途無量。”
魏宏不動聲色,“這是什麼糊塗話,陸大人在我之上,才立下赫赫大功,受了朝廷擢拔。”
裴光瑜的言語毫不顧忌,“此人如秋蟬將凋,怎及魏大人忠耿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