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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道,“他学你一般挑战,不过选了缚绞。”
裴行彦虽想战胜韩七,但仍有大家公子的骄傲,当即露出厌恶之色,“同女子缚绞,这般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裴佑靖轻松一谑,“他一心求胜,哪里知耻,我裴家儿郎若是如此,还不如无。”
父子对话并未压低,韩戎秋听在耳中,泛起了一缕苦笑。
赤火营的士兵嗡嗡议议,疑惑重重,待见韩七将军与陆九郎同入校场,议论声更大了。
男人的缚绞都极引人,何况韩七将军亲自下场,众兵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有个十几丈的脖子,伸到场内观看。
军中的缚绞就如每日不断的游戏,私下没少赌钱,陆九郎近年反而参与不多,因他越来越强,赔率极低,开不出盘口来。
观台的贵人们眼光各异,安瑛兴奋又期待,却听安夫人道,“韩七小姐不该应这一战。”
安瑛还是少女心思,听过一些年少忍辱学艺,一朝技惊天下的话本,套在了陆九郎身上,闻言雀跃,“阿娘觉得陆九郎会赢?”
安夫人坐了半天有些倦了,慵懒的一抬手,“那小子未必赢,但韩七小姐一定输。”
安瑛不懂,纯真的眼眸盛着困惑。
一个容貌皎好的随从伶俐点燃烟杆,双手捧上,安夫人接过深吸一口,神气舒展,“你难道不知缚绞什么样?”
缚绞不仅军中喜爱,百姓也多好此乐,逢喜庆与百戏同赏,安瑛自然见过,刹时恍然而悟。
安夫人拈着烟杆,呼出一缕淡烟,“缚绞是贴身缠斗,韩七小姐毕竟不是男儿,今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男子缠扭,会传成什么样?”
安瑛一时哑然,不知如何言语。
安夫人摇了摇头,“不过她受了当众挑衅,又有韩大人发话,也不可能避战,否则在军中难以服众。只能说这小子实在奸损,想出这等刁计,就算韩七小姐得胜,名声也败定了。”
一番话说得连她身旁的随从也侧过身,向场中看去。
无人知道韩七在想什么,她默默勒住袖口,在指节绑紧缠护的布带,等抬起头,眼神已经与上阵无异,凛锐又冰寒,似一把裂鞘的刀。
强大的杀意侵得陆九郎脊背起栗,又有一种险极的刺激,他不退反进,直接扑上去,密集的交击之声迸响,观者都屏住了呼吸。
韩平策情绪燥动,又忧又烦,很清楚妹妹最不利的就是缚绞。
小七的箭术与枪马均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