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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馬在夕陽下,美得如一個幻相。◎
槍影的攻襲倏忽莫測,陸九郎全神貫注的應對,周旋良久漸漸窺出槍隙,他壓住狂喜,捉住時機大膽一擊,誰想到竟是對方的誘招,一瞬間左側槍芒乍現,擊中他無防的腰肋,撞得他倒跌開去,隔著皮甲依然肋骨生疼。
溼汗混著塵灰,陸九郎又頹又累,狼狽不堪。
逆光中的纖影看不清面目,無情的拋下兩個字,“不行?”
這兩個字陸九郎聽了無數遍,一次次懊怒如狂,影子就似一個不可戰勝的夢魘,他發狠的握住槍,躍起迸聲,“再來!”
他一次又一次倒下,一次又一次爬起,領受無盡的汗水與挫折。
不行與再來之聲交錯,到最後響遏耳邊,宛如一陣巨浪轟鳴。
陸九郎在草叢深處驚醒,眼前是晴藍的天空,身側搖曳著高長的野穗,夏日的豔陽正熾,烈風拂過綿軟的叢草,坡下一條彎長的河流穿越原野,向遠方綿綿流去。
夢中的狂怒消散了,他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一隊人遠遠的策馬奔來,領頭的是伍摧,王柱的馬上還綁著一隻羊。
石頭老遠就開始喊叫,“九郎——我們練完啦——抓了野羊——”
草中的野蟲給奔近的蹄聲驚動,紛紛亂蹦,陸九郎眼疾手快的抓了一隻松鼠。
一隊人曬得汗流浹背,盛夏難得能出營操訓,見了河水比什麼都親,紛紛扒光了下河打鬧,攪得水面一片渾濁,盡興後才爬上來,小兵先行回營,幾個親近的夥伴在陸九郎身畔坐下。
石頭扯了扯溼衣,豔羨道,“日頭曬得要命,還得吃灰爬沙的訓練,只有九郎舒服,躺在坡上睡大覺。”
誰能不羨慕,李相取笑,“你要是能在校考中拔頭名,也可以不用操練。”
王柱又一次感嘆,“大夥一起入營,陸九當時就是個稀鬆貨,怎麼幾年後差別這麼大。”
幾人望著陸九郎,竟有些想不起從前的樣了。
少年已經成了青年,身量也躥拔起來,如今的陸九郎不再是雌雄莫辨的秀氣,變得高大英挺,肩闊臂長,眉眼狹銳靈狡,氣息強悍而桀驁,即使在漫不經心的拔弄鬆鼠的尾巴,仍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石頭摸了摸腦袋,“九郎一直與將軍對練,當然不同,要是我也有這運氣就好了。”
幾人皆笑起來,伍摧謔道,“換你一天都撐不過,已經給打傻了。”
一幫人私底下都覺得陸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