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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莫不是成了啞巴,一聲都不敢出?”
陸九郎話語緩慢,說出的每個字都似一根釘子,“內奸用的是蕃語,稱伏在中原軍隊多年,只要刺殺韓大人成功,河西就能重回他的大兄掌中。”
這一言驚人,眾人無不變色。
連裴佑靖也訝了一剎,他一掠眼,發現韓氏兄妹同樣意外,就知這小無賴狡詭非常,如此重要的一事,此前絲毫不透,硬生生瞞到現在。
童紹怔了半晌,大笑出來,“原來薛大人竟是吐蕃王弟?”
薛季終於開口,依然毫無表情,“當日我就該弄死你。”
這話是對著陸九郎,所以他答了,帶著一縷諷刺,“只要能活,我本不想說出來。”
臺上所有人靜了,童紹突然明白了,惡狠狠的盯住盧遜,“你是受這內奸指使,引誘我行事,好替他遮掩?”
盧遜面色慘變,整個人篩糠一般抖起來。
看著二人對答,周元庭無聲的示意,七八位武官圍近薛季。
薛季視如無物,“你何時認出是我。”
二人一尊一卑,一站一跪,然而陸九郎毫不怯弱,“韓大人入城之時,你當街通報。”
薛季默了片刻,緩慢道,“你早知是我,卻不道破,故意讓每個人說一句。”
陸九郎面目青腫,卻有種懶洋洋的狡賴,“直接說破誰會信?你是堂堂虞候,我不過是個小人物。”
眾人恍然,陸九郎要是一露面就指薛季為內奸,必定無人相信,給拖下去扔進死牢;所以他誑稱不知,騙得每個人出聲自證,獨有薛季不敢言,等於坐實了指證,等發覺中計已晚了。
周元庭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薛季,你在鹽州、豐州退蕃功勞卓著,拒了朝廷的調令,自請來此戍邊。我當你有心為國,誰知竟是內奸,鍾明也是受你蠱惑?”
薛季冷漠道,“與我何關,是童紹這蠢貨百般欺凌,鍾明忍辱不過,主動投了我。”
童紹大怒。
薛季充滿了譏誚,“可笑鍾明方正,給他逼得走投無路,童紹貪蠢如豬,跋扈無能,同僚誰不希望他才是內奸?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一遂眾願。”
童紹怒不可遏,衝近幾步指戟喝罵,“你死到臨頭還——”
薛季猛然疾撲,幾個武官倉促下未能截住,給他一手掐住童紹的咽喉,如拿死狗一般。
兔起鶻落,童紹赫然成了人質,他瞬間由怒極到恐懼,駭得幾近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