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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陸九郎心底如何,神氣與平時無異,“已經談妥了,來討個話。”
韓明錚怕他沒正經的歪纏,板著臉道,“胡鬧!大戰當前,還不回去備戰。”
還好陸九郎不曾放肆,只道,“要是我拿了破城首功,將軍給什麼賞?”
他平時不喚將軍,歡好時偏愛以此狎戲,韓明錚聽得耳頰生熱,“淨會誇口,輕敵是兵家大忌,打贏了再說。”
她的衣發染著遠征的塵沙,容顏比霜雪更豔,話語雖然端正,眉眼卻有一縷輕盈的嬌意,宛如春風柔了冷冽。
陸九郎俯首望著,狹眸深遂,“好。”
天色蒼灰,寒風貼地而卷,涼州城黑沉沉的矗立,城牆高不可仰,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鐵牢,這樣的雄關正面強攻,要用多少人命來填?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攻城需要十倍於敵軍之數。而天德軍只有五萬,每個人都不懂,為何這支爛軍成了主攻,強悍的河西軍卻在遙遠的後方,穩隱的做壁上觀,宛如與戰局毫無關聯。
陸副使提著陌刀,在馬上揚聲喝道,“涼州城裡有什麼!”
士卒茫然相顧,還能有什麼,當然是令人恐懼的蕃兵!
陸副使傲然一笑,一聲厲喝,“裡頭有無數金銀,蕃人幾十年奪下的金山銀山!開城就能暴富,一輩子享用不盡!”
眾多士兵呼吸一窒,誰能不為之心動。
陸副使加了一把誘惑,“流血流汗的熬了幾個月,誰不是為發財!別給河西軍機會,入城抄到的一概歸己,金山就在城內!”
軍鼓響徹四野,箭雨鋪天蓋地,黑蟻般計程車兵衝向了涼州城。
城內的財富雖然誘人,攻城卻不是玩笑,天德軍一列列前湧,頂著敵襲架上雲梯,城頭萬箭攢發,將一撥撥士兵射得刺蝟一般,城頭滾木擂石不斷,砸得城下血肉橫飛。
觀戰的狄銀不禁冷笑,“我當有多厲害,這點能耐還想攻城?河西軍居然不動彈,果然如傳聞的兩軍不合,姓陸的想爭功。”
一旁的副將附和,“天德軍一看就沒打過仗,不久必潰。”
爭功一類的事在軍隊司空見慣,蕃地就發生過不少,當年大將軍烏倫海攻武州,權相庫布林按兵不援,烏倫海不得不退撤,雙方就此成仇;等到庫布林的大兒子欽卓兵敗,烏倫海坐視不理,任他被河西人追死。
戰局糟糕,陸九郎仍是堅持強攻,魏宏手下的督戰隊持刀奔巡,退者臨陣而斬,逼得士卒只能衝前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