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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兵是為朝廷大計,我為公行事,梁大人橫加阻撓,究竟何意?”
梁容怒氣橫生,從箱中拾起一塊金餅,“我曾見過童副使珍愛的一枚金盤,紋樣與這金餅上的無異,閣下作何解釋?難道是童大人歸途偶遇,慷慨相贈陸大人,隨即就遭了橫禍?”
童紹雖然德行敗壞,到底是朝廷大員,劫殺為凌遲大罪,梁容既然挑破,就防著陸九郎動手,隨時準備呼喊外頭的衛兵。
陸九郎卻是不懼不怒,“怎麼問我?該問梁大人才對。”
梁容愕然。
陸九郎低了聲音,說不出的詭異,“這一隻金盤,分明是梁大人在籌募軍餉的宴會上,當眾捐獻出來的。”
梁容一剎那怔仲,他確是捐了一枚素面金盤,記得司禮唱為上等西域雕花金盤,還以為是抬高顏面的飾詞,當時並未在意,哪想到竟給偷龍轉鳳,換成了賊贓。
陸九郎忽然笑了,“要是給朝廷知悉,那就是梁大人對童紹仇恨已久,勾結盜匪劫財害命,反正陸某孤家寡人,不怕撕擄起來,就不知梁大人家中老幼幾人,九族可安?”
梁容如冰水澆背,悚然怒視,“你——”
陸九郎從他手中取下金餅,輕鬆拋回箱中,“所以這塊金餅並無出奇之處。”
這人心計深詭,狡毒如斯,梁容強忍怒氣,壓低了聲音,“陸大人到底意欲何為?”
陸九郎顯得很和善,“我千方百計替朝廷辦事,能有什麼壞心?成大事必用非常之法,只要容我施展,半年內涼州克復,眾多同僚均可擢升,皆大歡喜有何不好?你既非大皇子一黨,何必受他的策動,處處窺制於我。他若得了訊息,定是樂意梁大人陪我同死,你自己掂量值不值。”
他面上帶笑,卻給火把映得陰影浮動,森意侵人,梁容無形中打了個寒噤。
兩邊的親兵在庫房外大眼瞪小眼,不知裡頭在做什麼,只聽得砰砰的砸響不斷,著實古怪。
等二位大人從庫房出來,已然是語笑如常,一派恭讓,不見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