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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截然不同,韩昭文心有所感,“你看来舒爽,自有人惶怕,不知一场暴雨要掀掉多少乌纱。”
近期传言漫天飞,司湛免不了听闻,想来犹有余悸,还好蒋轩杀人那一夜,自己提前离去,不然韩家才受了敕封,又卷进如此大案,挨骂都是轻的。
他摸了摸后脑,深为不解,“也是奇了,孙大人好歹是个武官,怎么会死在文官手上,难道是那红丸所致?”
韩昭文当然明白蹊跷,蒋轩死得更离奇,不过无人在意这两枚棋子,马安南与丁良的党羽人人自危,城内抄家不断,连天牢都要塞满了。
想到此处,他掠了一眼隔墙的楼阁,风雨中沉暗如影,朝中格局大动,有人失意有人飞扬,而陆九郎正当快马乘风,必是忙碌得很。
他料的不错,陆九郎此时挟着名册,领着如狼似虎的禁军抄家,点完所有人头,墨笔淋漓的一勾,一律锁拿带走,至于入死牢还是进教坊,就看有司的裁度了。
外头轰隆隆的炸雷,屋内的男男女女失声号啕,平日趾高气扬的公卿面如土色,两股悚悚而颤,陆九郎漫不经心的一掏耳朵,只当是看戏,一干禁军大肆翻抄,有好东西先往怀里揣。
喧腾胡闹了半晌,豪宅抄了个底朝天。陆九郎见雨势小了,迈出大门,在阶上蹭去鞋底的泥,见一骑快马奔来,他心领神会的一喝,“都跟上,捞大鱼了。”
这条大鱼不是旁人,正是左军统领丁良。
丁良到底地位不凡,多日来尽管处于众矢之的,依然未给下狱,圈在宅内听候处置,直到今日圣意落定,季昌领旨亲自上门提拿。
陆九郎赶的恰是时候,在丁良的宅邸附近接了季昌的车驾。
丁良的宅子位于长安东北角,是宫城以外最为奢华的坊弄,一座座楼殿气派华美,飞檐相接,多为皇室亲王成年后的居邸,合称十六王宅。丁良能昂然居于此地,可见权柄之盛,府内的门子个个鼻孔朝天,随意喝斥高官大员,勒要重贿才肯通传。
时移势易,而今的丁府门可罗雀,杀气腾腾的禁卫踹开大门闯入,里头的豪奴与仆婢安静如鸡,飞快的躲远,哪还有往日的气焰。
丁良端坐正堂,一身金紫朝服,发丝严整,依然威风凛凛。
季昌背着手踱进庭中,打量多年来的死对头,“奉陛下之命,来请丁大人。”
丁良一双淡眉半挑,神气不变,“季大人一定很快活,平白看了场好戏,我与马安南给人挑着斗来斗去,谁也没落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