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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交班的侍衛在交談。
枝頭上隱約還有燕語鶯啼。
洛陽的秋天還沒到最冷的時候,樹上的綠色也還未悉數化為枯黃。
鄭家倒臺後的洛陽城,格外有種勃勃生機。
然而一切只是假象,席捲天下的颶風已經從幾個地方分頭颳起,沒有人最後能獨善其身。
兩人沉溺於這片刻的旖旎,誰也不忍心先去打破。
忽然,公主目光微閃。
陸惟似有所覺,正欲有所動作——
公主先一步將手繞到他的後頸,藉著對方受傷難以避開的機會,手指重重捏下。
陸惟只來得及看她一眼,就閉上眼歪向旁邊。
公主將人扶住,靠在軟枕上。
“從阿父駕崩後,已經沒有人這樣事事為我著想了。”
她仔細摸著陸惟的俊臉,似要將那輪廓一一描繪在心裡。
“陸郎,你這冰雪一樣的皮囊,還能藏住內裡對我的真心嗎?我這樣聰明,也會小心謹慎,你應該相信我。”
公主低頭輕輕吻他,順道將一滴淚也留在對方臉上。
“幫我守好洛陽,等我回來。好不好?”
陸惟眼皮顫動,將醒卻未能醒,最終陷入更深沉的夢境。
也不知道她的話,會不會成為他夢裡的錯覺。
但公主心情卻極好,像喝了梅飲,酸酸又甜甜。
她安置好陸惟,起身走了出去。
侯公度正好從外面回來。
見了公主,他拱手行禮,面色略有憂慮。
“殿下,臣想了又想,還是不太放心,有些話,想與殿下說。”
章玉碗點點頭:“正好,我也想找侯將軍。”
兩人另外尋了一處安靜的屋子。
侯公度開門見山:“殿下,長安恐怕有變。”
章玉碗:“我欲回長安,侯將軍是想留在洛陽,還是與我同往?”
侯公度面露訝異:“臣正要請命前往,但殿下千金之軀,怎可以身犯險!”
章玉碗笑道:“千金之軀的前提是朝廷還在,若我朝淪陷,你我皆為亡國奴,將軍一身本事,也許還能另覓明主,我就只能被髮入罪籍了,還有哪來的千金之軀?”
侯公度忙道:“臣惶恐,殿下言重了!”
章玉碗搖搖頭:“侯將軍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你的確應該回長安,如果李聞鵲不在,禁軍非你無法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