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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電劈了好久的是鬱睢, 但在這個始終黏著的擁抱中不知不覺睡著了的卻是陳山晚。
察覺到陳山晚睡著時,鬱睢頓了頓,反而把陳山晚纏得更緊。
“他”端詳著自己身下的人, 眉眼閃過幾分真心實意的困惑。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陳山晚好像就在剛剛長高了一點,骨架也長開了一點點。
不過……
鬱睢低頭, 眉心抵上陳山晚的眉心。
果然。
有些感覺被印證後, “他”更加覺得奇怪,也升起了冷鬱與暴戾。
陳山晚的靈魂上了枷鎖, 不是來源於“他”。
是誰?誰盯上了“他”的人類?
這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不知名的東西提前打了印記的感覺讓某條魚感到十分不爽。
偏偏“他”又暫時找不到什麼能夠破解那東西的辦法。
這就更氣了。
陳山晚並不知道他的單純魚人在陰惻惻地想著什麼,睡著了的陳山晚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在一個陰雨天坐在了枯井旁, 夢裡的自己似乎才七八歲的樣子, 小小的,看著還有些不太正常的瘦。
他坐在一把立在地面的大傘下, 手搭在井邊, 面無表情, 有幾分厭世的冷酷感。
在一個小孩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色其實是有點好笑的, 可在他身上出現, 不知道為什麼不僅沒有半點違和感, 還的確很唬人。
夢裡的他就這樣在井邊靜坐了很久,天空一直響著悶雷, 還時不時有閃電亮過。
這樣的天在山林裡是真的危險, 他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手裡捧著一本沒有封皮的小說,看得好像很入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終於合上了書, 似乎是要起身離開了, 但卻在起身前說了句:“你今天挺安靜的。”
他好像在對著空氣說話, 不過他確實得到了回應,不過是從井裡出來的聲音。
“打雷了。”
自帶混響的聲音聽不太出來說話的人的聲線,但能辨出男女。
小小的陳山晚似乎是覺得意外,瞥了眼井口,語調都上揚了些:“你怕打雷?”
“…小孩。”井裡的東西似乎是輕嗤了聲:“你師父讓你來守著我,卻沒告訴你詳細?你師父是誰來著?”
他好像說了一個人名,又似乎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細節到打在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