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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戴黑色软冠与水晶眼镜的男人们。那群男人们探着头在台阶上,将好奇的目光望向她所在的轿子。
轻竹外头一礼,唤了一声,便低头钻进了轿子中。
言昳拿着蘸水笔,道:“他们看什么呢?”
轻竹:“我去了后只转述了二小姐的话,连您写的利息算法册子和银行证明都给了,他们却都一直道没有这样的先例如何如何的。但又看着实在是能白来钱,又去向上官报到、开会商讨,也就同意了。”
外头那帮券商的算员实在好奇是谁要“借”股券,而且只借十五天,轻竹又说主子不会露面见人,他们便都涌过来,瞧一眼轿子仿佛也能参透出这神秘人的身份。
确实,如今没有做空的市场机制,言昳只能以银行保证金为靠,以个人身份去借股券。而且因为没有先例,言昳只能以比较高的利息与较短的借期,来诱惑这些券商试水。
言昳从轻竹手中接过黑皮竹板夹子,细细审阅后,画了个不带名的花押,扣上了银行的印章,道:“去吧。这一家办出来,之后就容易了。”
一个多时辰后。
言昳拿着厚厚几沓文件,坐在轿子中,问轻竹道:“大奶奶该办好了吧。”
轻竹在轿子外点头:“是。大奶奶出门早,刚刚奴仆来报,说大奶奶已经跑完了两家券商和经纪商,都谈妥了。”
言昳笑:“够效率。看来她真的不一样了,没露怯啊。”
轿子行到了花牌楼西街,路口已有另一座轿子等着,言昳没有下轿,只让轿夫靠近了几分。两座轿子上的窗子上都挂着缎帘,言昳道:“妥了?”
李月缇那边应了一声,她手腕从窗子探出,将两个半尺多长的皮革夹子递了过去。
言昳接手,翻了翻:“嗯,我这儿也谈了,以我苏女银行的账户作为律主,跟三家券商分别谈好了,保证金都已经抵押给了银行,我连利息都已经先给了,解释了一段时间,他们也放心了。”
李月缇掀开车帘:“他们都很新奇,很少见这样的交易。哪还有借股券的?而且借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十五天能够干什么?”
言昳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皮革夹子里的薄纸,一边轻笑:“能够咱们玩一场大做空了。”